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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7（第2页）

&esp;&esp;镜子高高挂，娃娃笑哈哈。

&esp;&esp;曹园醇厚的男声塞满了整个电梯，缠绕着沈亭北，就像一条已经瞄准好猎物的毒蛇一般，已经缓缓地绕上了他的脚踝，随时会往上、随时会缠绕、随时会要命。

&esp;&esp;但沈亭北并未惊慌，甚至神色都未变。

&esp;&esp;除了一开始的惊讶和懊恼自己大意以外，沈亭北已经调整好了状态他神色淡淡：儿歌吗？

&esp;&esp;曹园也轻轻点头。

&esp;&esp;我比较好奇前一天曹先生讲的前妻女儿的故事，是不是真实发生的，沈亭北转头看他，毕竟您这么大个明星，要真是隐婚生子了，应该早就被扒出来了。

&esp;&esp;曹园挑眉，也和沈亭北对上了视线。

&esp;&esp;沈博士还是如此敏锐，电梯在这个时候叮了一声，我能问问沈博士是如何发现我在说谎的吗？

&esp;&esp;电梯的门已经打开了，展现在沈亭北面前的是一间和白日玻璃房一样的房间。里面的布景，就和叶涛描述的一模一样。

&esp;&esp;而正对着沈亭北的房间中央挂肉架上，挂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元灯，和昏迷过去的陶乐乐。

&esp;&esp;曹园迈着长腿，走出了电梯，站在门口回头冲着沈亭北做了个请的手势：沈博士，要来参观参观我的实验室吗？

&esp;&esp;沈亭北抬眸看了看已经完全被停下的电梯，微不可见地深呼吸了一口后，缓缓踏出了电梯。

&esp;&esp;他知道，在进入这个空间的镜花水月（12）

&esp;&esp;沈亭北进入了曹园的地下乐园。

&esp;&esp;当身临其境在这个地方后，沈亭北发现有些地方和叶涛说的有出入。

&esp;&esp;在最引人注目的旋转挂肉架后面，极简的木质长条桌子上，一排一排地还摆着许多小女孩儿样子的布玩偶。

&esp;&esp;是最普通的那种玩偶。

&esp;&esp;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戴着一个橙黄色的帽子，有两条大大的麻花辫。淘宝搜索可以出来一大片的水平。

&esp;&esp;但本来很治愈的玩偶被放在了这个环境下，数量又如此之多，达到了两三百有余后，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esp;&esp;沈亭北很快把视线从那些娃娃上移开了。

&esp;&esp;曹园进入了地下室后，就像完全摘下了自己那层人皮一样，丝毫不再掩饰身上的变态气质。

&esp;&esp;他哼着歌，从荷包里面拿出了手机，摘下了墙上挂着的褐黄色皮制围裙，系好后一脸微笑地看向了沈亭北。

&esp;&esp;像一个优雅的主厨，专业的刽子手。

&esp;&esp;您的冷静让我十分欣赏，不过，请您把手机和我一样放在这里，好吗？

&esp;&esp;沈亭北没有挣扎，态度坦然地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放到了曹园指着的桌上。

&esp;&esp;手机没有信号，发不出任何消息也收不到任何消息，沈亭北在刚刚已经确认过了这一点。

&esp;&esp;沈博士，您真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曹园没头没脑地赞叹道，过人的智慧，勾人的外貌还有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这样冷静的态度。您就是上天给人类最大的恩赐。

&esp;&esp;曹园话音落下，沈亭北胃中却翻涌出了一阵恶气，逼得他只想呕吐。

&esp;&esp;曾几何时，他也对着叶涛说过这样的话，夸他是上天的杰作，是最美的人体，用一种冰冷又狂热的语气，将自己和他、和所有人分离，仿佛自己就高人一等，是凌驾于众生之上一般。

&esp;&esp;对，那种认为自己可以掌控他人生命的优越感。

&esp;&esp;你的优越感很奇怪，沈亭北冷静地看着曹园，掌控他人的生命就这么让你觉得优越？

&esp;&esp;沈亭北不知道是在质问自己，还是在质问曹园。

&esp;&esp;曹园笑了一声，摊开双臂，微微仰头闭上了眼睛，我并未掌控他们的生命，我只是让他们的生命在我的手下变得更加美丽。

&esp;&esp;通过剥夺他的生命？

&esp;&esp;不，是让他们改头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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