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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第2页）

&esp;&esp;老死头说是累了，回驿馆休息了。黎斯则陪着白珍珠将扶摇城各处游玩景点又逛游了一遍，小丫头说的绸缎和胭脂一样没少，黎斯买了许多。申时末，两个人来到了包氏包子铺。

&esp;&esp;“大爷，您来了。”包福热情招待：“包子马上来。”

&esp;&esp;“快点。”白珍珠将东西一扔，说。

&esp;&esp;果然只过一会儿，热腾腾的大包子端上来了，白珍珠一口吃了小半，一脸陶醉。黎斯也大口吃，倏然，他停住了。白珍珠见黎斯瞅着包子馅一动不动，很是纳闷：“黎大哥，包子不好吃？”

&esp;&esp;黎斯像是木头一样，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双手，突然起身叫道：“包福，收一笼包子带走！”

&esp;&esp;黎斯失魂落魄的带着白珍珠回到州府，将白珍珠送回驿馆，自己直奔黑屋子。

&esp;&esp;“嘭！”黎斯将一兜包子扔在老死头的面前，老死头冰着一张脸：“把我叫起来就是为了吃包子？”

&esp;&esp;黎斯捡起一个包子，撕开包皮，递给老死头。老死头看了一会儿，双眼突然射出一道精芒：“你想说……”

&esp;&esp;“对。”黎斯道：“还能找出那些东西么？”

&esp;&esp;“嗯，案件结束前，所有证据我不会销毁。”黑屋子角落里有一个散发着丝丝冷气的石箱，老死头将石箱掀开，里面有几个用细软布料包好的包袱。包袱分别写着名字——龙婆、三耳朵、邢波。

&esp;&esp;包袱下面衬着冰块，老死头自言自语：“若不加寒冰，从尸体里掏出来的食物残渣即便在寒冷的冬日，也保存不了多久，便会腐烂。那就没任何用处了。”

&esp;&esp;“而且寒冰冻着，恶臭的味道也会变弱。”

&esp;&esp;老死头解开了包裹着龙婆腹内食物残渣的包袱，用镊子仔细找寻：“这里有肉馅，也有配料的菜渣。再看看三耳朵吧。”

&esp;&esp;接下来，三耳朵和邢波的包袱也被打开检查过，全部检查完了。老死头长吁一口气：“三人腹内都有包子肉馅残渣，也有配料菜渣，而龙婆腹内甚至还有没腐蚀完的包子皮。这三人在生前都吃过包子，而且是一个地方的包子，肉馅配料都相同。”

&esp;&esp;黎斯同老死头对望，几乎异口同声的说：“包氏包子铺。”

&esp;&esp;“三名死者都吃了包氏的包子，这可以说是巧合，也可以说是某种契机，杀人的契机。”黎斯话说的别有味道。

&esp;&esp;“知道我在想什么吗。”老死头望着包袱里的残渣，黎斯眼睛发亮：“你在想，会不会死者脖颈后出现的红色斑点也同这包子有关？”

&esp;&esp;老死头淡淡说：“死者吃过的包子里或许有不一样的东西，我要重新检查。”

&esp;&esp;黎斯转脸看着不远处停放龙婆、三耳朵、邢波尸体的石床：“慧心体弱多病不假，但可能，他有帮手。”

&esp;&esp;老死头微微一愣：“你怀疑包福？”

&esp;&esp;“我有理由不怀疑他么。”黎斯笑了：“老死头，包福的包子为什么这么好吃，甚至还让人上瘾。”

&esp;&esp;老死头摇头。

&esp;&esp;黎斯笑的很鬼祟：“我听闻，这世上只有一种包子最让人难忘，也最美味。”

&esp;&esp;“什么包子？”

&esp;&esp;“人肉包子。”

&esp;&esp;戌时，扶摇城城东，小雨电闪。

&esp;&esp;两个形若幽灵的身影缓靠近了风雨中的包氏包子铺，两个身影在距离包子铺不远的巷子里隐藏下来，静静观望包子铺这边，细雨雷鸣，已经没有客人再进出包子铺了。

&esp;&esp;包子铺的两个小伙计探出脑袋，嘀咕了两句，像在商量什么，随即又转进了包子铺。

&esp;&esp;“唉。”隐藏的两人里，一人面色惨白，满头银发，不是阴沉的老死头还是哪个。老死头苦叹一声：“自从认识了你，什么事都干过了。挖过死人坟，也钻过棺材林，现在连偷摸监视人的事也做了。天怒啊。”

&esp;&esp;“得了，你不讲我吃过多少苦，最起码，那一锅用死人手熬得肉汤是灌进了谁的肚子里……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想把黄胆水吐空了。”另一人当然是黎斯，黎斯揉了揉肚子。

&esp;&esp;“哼，那一锅汤里我可是加了几味秘制补药，吃了不仅身强力壮，不惧冷热，还能……”老死头还要说，黎斯却不想再回忆，打断他道：“这么冷的天，又下雨，怎么还不关铺子？”

&esp;&esp;“伙计像在等人。”老死头道，黎斯点头：“这么久了，我没有看到包福，难道他不在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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