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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8（第2页）

&esp;&esp;这几人中，唯有他觉察到有人在暗中窥伺，他不能确认我的身份，却敢一赌。

&esp;&esp;原来如此。许垂露憬悟，本以为是英雄救美，没想到是伯乐与千里马。

&esp;&esp;她想，其实，如果没有萧放刀的跟踪，水涟未必有勇气殊死一搏，但是，若不是他奋力挣扎，萧放刀也未必会多留一刻。谁先谁后，自救他救，很难说清。

&esp;&esp;可以确定的是，水涟在绝情宗结束了他的涣然流散，正如遇上伯乐后不再受人祗辱的千里马。

&esp;&esp;你在夸他？萧放刀道。

&esp;&esp;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许垂露充分吸取了水涟被前东家怀疑的教训，积极奉承，努力献谄，你慧眼识英又架海擎天，兼具两者长，既是伯乐也是千里马。

&esp;&esp;萧放刀眯起眼：好话都让你说尽了，那你是什么？

&esp;&esp;许垂露回忆了一下这寓言里的角色，不确定道：大概是饲马者？

&esp;&esp;萧放刀神情扭曲。

&esp;&esp;那奴隶人，也行。许垂露迅速提供了敛意之意

&esp;&esp;萧放刀捞起酒壶，振衣起身。

&esp;&esp;许垂露忙以手撑檐瓦站起，只是动作太急，重心不稳，酒劲冲脑，险些脚滑栽倒。

&esp;&esp;对方瞥了眼被她倏然抓住又倏然放开的袖口衣料，轻呵道：食不饱，力不尽，你才是那蠢马。

&esp;&esp;？

&esp;&esp;辱马不是，辱人了！

&esp;&esp;后半夜没热闹也没故事了，回去睡吧。

&esp;&esp;这不就是说萧放刀明知有这热闹吗？

&esp;&esp;许垂露立时警觉道：不行，除非你告诉我那场火是怎么回事。

&esp;&esp;想知道？明日自己去问水涟。

&esp;&esp;行，反正她也有话想问。

&esp;&esp;她本以为这冗慢长夜注定无眠，但不知是被酒气熏出困意还是太久没熬夜一时适应不来，回到屋内她沾上枕头便睡着了，噩梦竟也知趣地没来惊扰。

&esp;&esp;[宿主，辰时三刻了。]

&esp;&esp;月影消沉，日光大盛。

&esp;&esp;许垂露被熟悉的系统音唤醒时发觉这已经是她罕见的赖床之举，朝露叫了三次都没能令她清醒，真是大意了。

&esp;&esp;【后半夜睡得这么沉，便显得我那噩梦很没诚意，唉。】

&esp;&esp;[睡得安稳，于人类而言难道不是一件好事？]

&esp;&esp;【不是不好，是打乱了我的计划。】

&esp;&esp;她要找水涟问的话，非得两人单独说才行，若是太晚，水涟有事要忙或者已经启程，再要寻机就难。

&esp;&esp;而且出门之后她得腾出少说半个时辰的时间洗漱梳妆，以维护这明家二小姐的体面，她不擅于此，又不像真正的富户小姐有丫鬟帮忙打理，尽管为了方便已尽力往简洁素雅的方向捯饬，还是要花费不少时间。

&esp;&esp;[很遗憾，我不能帮宿主做些什么，或者，我可以像开始时那样为您重复梳妆的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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