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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第2页）

&esp;&esp;托尼伸出手，将指尖抵在厚玻璃上，蜜糖色的眸子里溢出无尽的悲伤，仿佛不忍再度看下去了，他转开了眼睛，痛苦地合上。

&esp;&esp;他对着玻璃轻声道：“早安，亲爱的。”

&esp;&esp;说着，似乎想要隔着玻璃触碰到她的脸颊，僵硬的手指无力地在玻璃前描摹着她脸颊的形状。

&esp;&esp;彻夜未眠的疲惫浮现在脸上，托尼无力地轻声说道：“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无论你变成了什么样子，我都会始终爱你。”

&esp;&esp;原本钢铁般坚毅的男人，此刻脆得像张纸。

&esp;&esp;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就会不断地挣扎下去，等到最后光芒的到来。

&esp;&esp;一切都失去了——公司沦陷了，朋友失踪了，世界毁灭了，但是没关系。

&esp;&esp;只要她还在。

&esp;&esp;无论是以什么样的姿态陪在他的身边。

&esp;&esp;托尼将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低声呢喃：“我很想告诉你，那个时候不在你身边，把你一个人留下面对可怕的场景，我真的很后悔。”

&esp;&esp;“我以为我可以救所有人，却发现我根本无能为力。”

&esp;&esp;“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的命来把你换回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在本该保护你的时候又一次离开了你的身边。”

&esp;&esp;他恨不得对她重复一千遍、一万遍：他是如此地爱她，如此地、如此。

&esp;&esp;可是已经迟了，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满身是血的从家里走出来，美丽的眸子失去颜色，金色的长发沾满粘稠的黑血，跌跌撞撞、步履蹒跚如同学步的孩童。

&esp;&esp;如明珠，如宝石，蒙了尘。

&esp;&esp;他知道布兰登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当代的希特勒，满身荣誉的杀人犯，可是那又能怎么办？

&esp;&esp;那疯子是唯一一个握有和荣誉令人耻笑：“怎么了？将军？”

&esp;&esp;布兰登冰蓝色的眼睛似乎颜色渐深：“您设计的武器，失效了。”

&esp;&esp;托尼已经很累了，对这样无礼的斥责感到愤怒：“什么？”

&esp;&esp;布兰登缓慢地说道：“我的人，在使用你造出来的zk-03的时候，不仅放走了几个变种人，还全军覆没。说明这种东西已经过时了。我需要更强大的武器，斯塔克先生。”

&esp;&esp;说着，那双如同刀锋的眸子看向他，一字一句道：“以便造成可以复活死人的抗体。”

&esp;&esp;托尼怒道：“那是因为你的人太无用！把他们撤下来，换更强的军队去执行你的抓捕！这种事情都做不到吗！”

&esp;&esp;布兰登徐徐道：“哈，我的人再怎么训练也只是一般人，怎么可能比得过变种人？”

&esp;&esp;托尼推开他，扶住剧痛的头走开了去：“那就把他们做成超级士兵！你的军队不是一直甘愿为你去死吗？”

&esp;&esp;布兰登嗤笑：“超级士兵？我可不想冒那么大的风险去消灭可以自动愈合身体的丧尸。”

&esp;&esp;“我要你加强他们，并不是把他们自身变强，史塔克先生。”

&esp;&esp;“我要你强化他们的武器。”

&esp;&esp;托尼猛地站住了脚步，怒吼道：“已经是最新式的武器了！你的基地里面的那些材料和技术水平，不可能造出新的武器了！”

&esp;&esp;布兰登修长的眉毛挑了起来，锋利的嘴角微微咧开一线：“是么？钢铁侠先生？”

&esp;&esp;“如果我有一支钢铁军团呢？”

&esp;&esp;“我很喜欢你的盔甲，斯塔克先生。”

&esp;&esp;“可惜，现在一两个超级英雄，是救不了世界的。”

&esp;&esp;托尼看向身边的这个穿着深蓝色军装的男人。

&esp;&esp;金色的头发，如同冰霜一般的蓝色眼眸，锋利的线条构成了面部冷峻的形状。

&esp;&esp;暴戾、阴鸷、冷血无情。

&esp;&esp;除了对他那个已经死去了的弟弟抱有近乎偏执的感情以外，根本对人类没有任何怜悯之心。

&esp;&esp;他绝对不会把钢铁盔甲交给这种人，交到一个荣誉满身的杀人犯身上。

&esp;&esp;托尼咬紧了牙：“无论发生什么，你这个家伙都别想从我手里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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