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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2页）

&esp;&esp;这瓶青稞酒比起顾今停常喝的高度酒清甜，度数也比高度酒低许多。但顾今停喝的太猛，也完全没吃点儿什么垫垫肚子，难免微微上头。

&esp;&esp;但这点儿荡漾连微醺都称不上，顾今停只是…

&esp;&esp;有点担心。

&esp;&esp;嘉措盯了他一会儿，忽然问：“你不喜欢小孩吗？”

&esp;&esp;顾今停微微挑眉，神色松散的笑问：“你怎么会这样想？”

&esp;&esp;“我不是不喜欢小孩。”顾今停斟酌了一会儿，找了个词坦然道：“我只是害怕。”

&esp;&esp;“害怕？”

&esp;&esp;嘉措有些意外，他完全没想到顾今停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

&esp;&esp;“我之前上过一门选修课，名字叫《与死亡》。”顾今停想了想认真道：“但是在谈论‘死’之前，我们先谈论了好几节课的“生”。”

&esp;&esp;“我们讨论灵魂啊，□□啊，讨论二元论对它们的影响。讨论人格同一性，讨论□□功能和人格功能哪个决定你存在…”

&esp;&esp;嘉措静静地看着顾今停，看着他垂下纤长的眼睫盯着只剩下小半瓶的青稞酒，酒液在透明的瓶子里微微晃荡。

&esp;&esp;而顾今停只是垂着眼，低眉顺目，无辜又可怜。

&esp;&esp;“如果我们认为□□功能和人格功能同时存在才能证明你‘作为一个人存在’，那么…”顾今停说到这儿顿了一下，抬头看向嘉措：“你知道，在人类生命初期…从受精卵开始分裂繁殖分化，慢慢形成器官、四肢，很久之后才会有精神活动。”

&esp;&esp;“那个受精卵——它拥有□□功能，但没有人格功能，它的大脑还没发育完全，没有理性不能思考…但它总将会有的。”

&esp;&esp;顾今停压着眉，连声音也低了下来：“你懂吗？它将来会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拥有独立的自我意识，它会有自己的梦想、信念、愿望、目标、恐惧…”

&esp;&esp;顾今停望着嘉措，

&esp;&esp;“那就不生。”嘉措坐到顾今停身边，长臂一揽就将顾今停圈进怀里，问：“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忽然想到生孩子？”

&esp;&esp;顾今停想了一会儿，还是没能和嘉措坦白这段离奇的故事，只是委屈的开口：“本来我应该在挪威的，我都准备好了。”

&esp;&esp;嘉措低头盯着顾今停，顾今停细腻瓷白的皮肤因为酒精作用浮上些粉，眼尾更是湿润泛红，泪眼盈盈，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拒绝得了他。

&esp;&esp;“那就去挪威。”嘉措不明白顾今停的盘算，只是从他的角度给出最能让顾今停开心的解决办法：“有什么事儿我帮你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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