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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本不想杀人（第2页）

&esp;&esp;箭法很烂，明明瞄的脑袋，却钉进了乌山的屁股上，吃力抗在肩膀上的腊肉重重压在了乌山的身上，也给墨凡一个可趁之机。

&esp;&esp;弓弦勒在了乌山的脖子上，双脚蹬着乌山的脑袋，墨凡强忍着拳头砸在自己小腿上传来的剧痛，就算是腿断掉也不会松手。

&esp;&esp;也许是弓弦没有勒住气管，乌山扭曲着身子挣脱开虎肉，一个翻身过来将墨凡压在了身下，一把薅下自己屁股上的木箭，就往墨凡身上戳。

&esp;&esp;关键时刻，只听“嘭”得一声响，媚儿将砍柴用的斧头劈在了乌山的后脑上，混杂着血液，流淌在墨凡的脸上胸膛上，很温热，很踏实。

&esp;&esp;见乌山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墨凡爬起身来一把抱住媚儿，将她的小脑袋藏进自己怀里，却忘记了怀里都是粘稠的血液。

&esp;&esp;媚儿没有吭声，这个少爷却哭得稀里哗啦的。

&esp;&esp;这是第一次杀人，虽然人是丫头砍死的，但是墨凡怎么都认为是自己杀的，虽说再来一次机会，他依旧会杀掉那家伙，可杀人的感觉实在不怎么样。

&esp;&esp;媚儿生了堆火，然后就被少爷一直抱在腿上坐着，好像他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抱自己没个够。

&esp;&esp;不管怎么说少爷是第一次杀人，由他抱着，就当做奖励了，只是火烧的这么旺，少爷怎么还一直在哆嗦？

&esp;&esp;当晨曦第一缕阳光，照亮了整个洞口的时候，墨凡突然就不再哆嗦了，揉着被媚儿坐麻了的双腿起了身。

&esp;&esp;拎着斧头用水冲掉了血迹，找了块磨刀石磨了磨：“你去隔壁寨子找黑石长老吧，那老头会保全你的，少爷我今儿算是走到头了”。

&esp;&esp;媚儿摇了摇头，起身去烧水准备做饭，昨天还有个兔子没吃呢！老虎肉估计少爷不吃了，上面都是乌山的血。

&esp;&esp;墨凡知道媚儿很决绝，好吧，如果还能活着，以后对她再好一点就是了，大不了不再逗弄她，以前欺负她是因为太无聊了。

&esp;&esp;其实死了倒没什么不好，这荒域这破山洞没什么好，早些见了秋娘，也省得自己每日想念得紧。

&esp;&esp;不可能将寨子里所有的人都杀死，也许自己一个人也打不过。

&esp;&esp;就是想带着媚儿活下去而已，真的很想活着，这种想法很奢侈吗？

&esp;&esp;一开始灵魂穿越来这个世界的时候，还觉得自己很幸运，或许可以做点什么，可当秋娘带着自己逃到这不愁山之后，早就给自己制定了一个混吃等死的目标。

&esp;&esp;到了坐等着死的时候才发现，没有足够的力量，活着只是一种奢望而已，突然很想得到秋娘那种能耐，很迫切很迫切的想要，可是来不及了。

&esp;&esp;墨凡愤怒地冲着苍天大吼了一声：“苍老师你玩我玩得很爽吗？”

&esp;&esp;之所以天一亮就开始磨刀，就是想看看那些人，是不是天一亮就会找来，如果是，那就不是乌山孝顺，而是比较听爷爷的话。

&esp;&esp;世上没有那么多必然，但是乌谷长老没有让墨凡失望，天才刚刚擦亮，他就拄着拐杖找来了。

&esp;&esp;寨子里唯一的棉布做的青布袍，穿在了乌谷长老的身上，几个补丁并不影响他特有的身份地位，手里古朴的拐杖更像是根法杖，佝偻着身子步伐却很稳健。

&esp;&esp;墨凡觉得是了，那么多的寡妇被他霸占着，老不死的裤子都提不上了，身子佝偻些很正常。

&esp;&esp;只是这老不死的明知道自己孙子失踪了，还有心思忙活到天亮才来找人，也真够沉得住气的。

&esp;&esp;当乌谷见到乌山满脸血污，还睁着不甘的双眼，佝偻的身子更显得佝偻了。

&esp;&esp;他开始有些后悔，后悔不该这么绕弯子，直接早早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杖头砸死这两个小娃娃就是了。

&esp;&esp;也许乌谷长老还没从秋娘给他制造的梦魇里走出来，也许是害怕秋娘留了什么后手，乌谷才变着法子，打算饿死那可恶的扫把星。

&esp;&esp;墨凡拎着斧头，面对着乌谷长老，生死当前反而很轻松：“既然你个老不死的这么早赶了来，乌山就应该是你指使的，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愿给我一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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