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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节（第3页）

&esp;&esp;“……反对无效，质证继续。”

&esp;&esp;“聂老师，请你直面回答我的问题，‘小打小闹’是否包括将人打到子宫出血，一生饱受其害？”

&esp;&esp;“这……其实当时并不是文华一个人的责任，双方都有责任吧，而且在场的也不只是两个人。”

&esp;&esp;“也就是说您对这次事件是知情的？——您不认为这样的聚众殴打属于校园暴力吗？！在您看来，是否只有高楼一跃而下，才是最能证明自身煎熬的方式？为何您对同一班级的两个学生，有如此大的偏见和差异化对待？”

&esp;&esp;“反对！反对被告律师预设情境，证人仅需陈述事实，无需表述个人观点！”

&esp;&esp;“反对有效，被告律师，注意你的措辞。”

&esp;&esp;“好的，多谢审判长提醒。但相信对于聂老师心中，所谓‘小打小闹’的标准如何判定，大家都有了一定的认识。”

&esp;&esp;顾益华不卑不亢，微微躬身。

&esp;&esp;很快，却又再度面向聂耀国，举起手中的《fightyself》原著，微笑发问：“那么聂老师，我还想请问，在您看来指向性尤其明显的本书，是怎样伤害了您作为老师的心情？”

&esp;&esp;“嗯，我指的是，里面有一个叫‘老吴’的班主任，我觉得舒沅塑造这个形象，就是在暗示我本人。”

&esp;&esp;“您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esp;&esp;“就里面描写的一些习惯语、口头禅啊，还有一些做事方法，包括和这个所谓女主角的沟通过程，”聂耀国擦了擦额角汗意，“……我就觉得，大概是有一些‘内涵’的意思，和我们当年的一些聊天谈话都能对应上。我觉得这已经是明示了。可以说，从另一个角度，了解到当年的学生原来只觉得我们是在‘和稀泥’，心里有些受伤吧。”

&esp;&esp;“好的，谢谢你的回答，我也想简要向大家介绍一下，在本书中，出现过的‘老吴’这一角色具体形象——一个和稀泥的、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比较偏爱家世好的漂亮女生的‘好老师’，至于聂老师为什么会对号入座，我觉得，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esp;&esp;明涵。

&esp;&esp;这才是真·明涵吧？

&esp;&esp;聂耀国也不是个听不懂人话的，原本还心虚着，瞬间怒从心起，猛地一拍桌案。

&esp;&esp;“你——”

&esp;&esp;你什么你。

&esp;&esp;审判长最不喜公然吵闹的案件人员，对方声量一高，登时眉头紧蹙，开口打断：“证人，请勿在法庭喧哗。”

&esp;&esp;“……”

&esp;&esp;“被告律师还有要问的吗？”

&esp;&esp;“没有了，谢谢审判长。”

&esp;&esp;这话落定。

&esp;&esp;按照程序，证人必须先行退场。他聂耀国就是再不平再不满，也只得屈从，顺带一路垂头，避开舒沅打量的目光，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