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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节（第2页）

&esp;&esp;……

&esp;&esp;“傩舞队从东向来，若是想早些看到，就往那边行一段路。”

&esp;&esp;下楼的时候卫羿说。

&esp;&esp;华苓想也不想就同意了，伸手拉住卫羿的衣袖：“走吧走吧！”

&esp;&esp;于是两人下楼一路往东行走，路上行人很多，多数都是从东往西流动的，所以两人可以说是逆流而上，跋涉得特别痛苦。

&esp;&esp;华苓被撞了好几下，卫羿发现了，停下来牵住了她的手，把她护在身后。这几年她长高不少，但当站在卫羿身后，对方依然完美地挡住了她往前的视线。华苓戳了戳卫羿的脊背，问道：“你能不能歪着身子走路？”

&esp;&esp;“歪着身子？”卫羿转回头看她。

&esp;&esp;“你挡着我视线了。”华苓说。

&esp;&esp;卫羿站了站，看着她，露出笑容。

&esp;&esp;华苓有点看呆了。这人在金陵住了几年，身上的野蛮感觉淡了不少。今日穿着一身金陵子弟中最流行的圆领毛里袍，画眉褐色，竟略略有些金陵子弟特有的风流雅致味道。

&esp;&esp;喜庆、热闹、带着些许神味的锣鼓钟磬声渐渐靠近了，人-流忽然越发拥挤了起来。

&esp;&esp;卫羿说：“阿九看，傩舞来了。”

&esp;&esp;华苓扭头去看，那傩舞队伍以身穿短褐、喜气洋洋的两人高举两座八角灯打头，下挑着两面长条旗子为首。随后是长长的两列并排的乐手，锣、鼓、钹、梆子、唢呐、双管、喉管、竹哨，边走边奏，乐声简单，但是节奏非常明快。

&esp;&esp;再往后就是傩舞重头戏。面上戴着鬼怪、妖魔、天神、仙女种种，传说故事里的人物面具的傩人戏服多彩，随着舞乐边舞边行走。

&esp;&esp;傩人的舞步动作很大、很夸张，古意十足。傩舞是从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祭祀舞蹈，只见种种夸张的面具，看不到人的脸，其实是颇为惊悚吓人的。

&esp;&esp;虽然此刻灯花千树，明光灼灼，虽然舞乐很喜庆，这种惊悚吓人的味道还是因为夜晚而越发的浓了，华苓看得毛管直竖，却又很想看，忍不住往卫羿身边靠了靠。

&esp;&esp;卫羿站在华苓身后，伸手轻轻环住她的肩，问道：“阿九怕？”

&esp;&esp;华苓说：“不啊，完全不。”

&esp;&esp;卫羿勾了勾嘴角。

&esp;&esp;两人看着傩舞队伍慢慢行过，终于，喧闹的人群像一波浪潮一样退去了。

&esp;&esp;华苓这才把憋在胸口的气都呼了出来，心满意足。“看完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esp;&esp;“嗯，回罢。”卫羿应了一声，牵着华苓往酒肆回去。

&esp;&esp;“卫五。”

&esp;&esp;“嗯？”

&esp;&esp;卫羿停下脚步，回身看她。华苓抬眸看他，弯弯眼睛招手道：“来。”

&esp;&esp;卫羿不解，两人之间的距离还不到两臂。于是他靠近了一点。

&esp;&esp;“长得高就是讨厌。”华苓抱怨，揪住卫羿胸口的衣服，将他扯下来一点，踮踮脚在他唇上一碰。

&esp;&esp;两人眸眼相对，她笑意盈盈。“卫羿，多谢你。”

&esp;&esp;轻盈的衣带从手边拂过。卫羿呆了呆。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到现在才写到这里，╮（╯▽╰）╭

&esp;&esp;☆、花间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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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华苓往前跑了一小段，等她回过头，灯影阑珊间，卫羿的身影几乎被路人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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