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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就算她现在对pha有些疑虑，做不到百分百信任，可要眼睁睁看着自己奉献这么多的组织毁于一夕，她也办不到。

&esp;&esp;最好的方法就是，她尽全力，达到三全其美。

&esp;&esp;信玖愣了两秒，而后静静地笑了。

&esp;&esp;跟先前那些漫不经心或压根儿只是隔岸观火的笑容不同，这次的笑容单纯又明媚，那是埋藏在内心深壑里，是春日里盛放的群花。

&esp;&esp;千璜因为这抹笑容，恍了一下，再恍了一下。

&esp;&esp;不同于方才的针锋相对，他这样，有点，眼熟，真的。

&esp;&esp;她有点……怀念。

&esp;&esp;信玖试着抿了抿唇，好几次，好一会儿，那太过乾净的笑容才渐渐散去，换上一抹突兀的、无法连贯的不怀好意。

&esp;&esp;两种情绪交替得太快太诡异，像极了戴上另一张面具，直接抽原本的角色，压根儿不是同一个人。

&esp;&esp;这回，千璜不会再怀疑自己了。

&esp;&esp;不是眼花，不是错觉，也不是头晕造成的幻象，这傢伙本来就有问题，是他极力压抑也无法掩盖的，精神疾病。

&esp;&esp;但见过度后的信玖扬眉一笑，好整以暇地述说利弊，「即便我不负责你的安全？」

&esp;&esp;「不需要，我进「内侧」，从来不需要宿主的保证。」

&esp;&esp;「我也不知道你到底能不能到达「虚空」。」

&esp;&esp;「无所谓，总归可以试一试。」

&esp;&esp;「拿你的精神力当筹码吗？」

&esp;&esp;「对。」

&esp;&esp;「就算以上你都不介意好了，可是说到底，救这个选项，对我们来说是在做白工，挺蠢的。」

&esp;&esp;千璜想了想，「我能保证风波过后，你们任何人，都不会受到为难。」

&esp;&esp;信玖不以为然，「我们已经被这个社会归类成精神病患了，除了新闻报一报，民眾害怕一下，还可以受到什么为难？」

&esp;&esp;所言极是。

&esp;&esp;带着说不清的辛酸和自嘲，这么一句让人无从反驳的事实。

&esp;&esp;千璜试着克制自己的情绪，谈判期间，被对方牵着走，可是不智之举。

&esp;&esp;即便她清楚利弊，可再开口时，竟然还是一句：「你想要什么？」

&esp;&esp;这么随意填答的回应，信玖很满意，他勾起嘴角，一副如他所料的模样，千璜只能按了按太阳穴，真麻烦，这傢伙，很擅长利用别人的愧疚要胁对方啊。

&esp;&esp;不仅如此，这桩事件的前因后果，枝微末节的安排，甚至连她的反应，根本都在他的计画中。

&esp;&esp;臭狐狸啊真是。

&esp;&esp;信玖很愉悦，安静了好片刻，刻意拉长对她的凌迟。

&esp;&esp;而后才吐了几个字，「有个问题。」

&esp;&esp;千璜叹气，她已经快要习惯每当他说有个问题时，就会掀起一波无法预测且崩溃的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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