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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第2页）

&esp;&esp;孤苦伶仃，老死一生。

&esp;&esp;最后几个字他都不忍在心里想。

&esp;&esp;在他望向李无廷时，对方已神色如常地朝他看来，似乎无关痛痒。还伸手合上了他的下巴：

&esp;&esp;“宁卿嘴张这么大，是准备要唱山歌了吗？”

&esp;&esp;“……”

&esp;&esp;宁如深勉强定下神，“如果陛下想听的话。”

&esp;&esp;都满足你，说吧。

&esp;&esp;李无廷垂眼，似笑了下，“宁卿是在怜悯朕？”

&esp;&esp;宁如深心说，也不是。

&esp;&esp;他只是想到李无廷待他这样好，又这样爱民如子，实在不想人有这样的命数。

&esp;&esp;他避重就轻，“臣只是想发出一些让陛下快乐的声音。”

&esp;&esp;李无廷默然端详了他片刻。

&esp;&esp;一只手忽然按在了他头顶，温热粗粝的指节穿过乌发微碾过头皮，带起阵酥麻。

&esp;&esp;宁如深屏住呼吸仰头：？

&esp;&esp;两秒之后，那只手按着他的脑袋晃了几下。

&esp;&esp;“？？？”宁如深头晕目眩，“陛下…是在晃啥？”

&esp;&esp;“在听宁卿脑袋里发出的声音。”

&esp;&esp;李无廷晃晃，“很空灵，朕爱听。”

&esp;&esp;“……”

&esp;&esp;行吧。你孤寡，让着你吧。

&esp;&esp;宁如深正头昏脑胀地被人晃着，外面忽然飘来德全小心翼翼的声音：

&esp;&esp;“陛下，僧录司左善世前来觐见。”

&esp;&esp;李无廷的手拿开了，“先等着。”

&esp;&esp;“是，陛下。”

&esp;&esp;宁如深趁机扒顺自己头顶被搓起的毛。

&esp;&esp;上方突然道，“宁卿不必替朕忧虑，朕早已释怀。”

&esp;&esp;他抬头看去。

&esp;&esp;李无廷清冷俊美的面容丝毫不见忧色，依旧是那副不动如山的模样。

&esp;&esp;宁如深乱作一团的心莫名又安稳下来，他宽了点心：罢了，上天替李无廷关上几道门，总会再给人开扇窗。

&esp;&esp;他宽慰，“陛下还有别的福气。”

&esp;&esp;李无廷看了他几息，不置可否，“回去吧。”

&esp;&esp;宁如深将要告退，却又被叫住。

&esp;&esp;“宁卿。”李无廷语意深长，“兹事体大，朕可只同你说过。”

&esp;&esp;宁如深会意，“臣定会把这份秘密带进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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