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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时候地狱见（第2页）

&esp;&esp;“笑什么。”

&esp;&esp;“笑你。”

&esp;&esp;余瓷手指抵住他一处淤青，用力摁下去，疼得陈瑕连“嘶”了好几声。

&esp;&esp;“笑我什么？”

&esp;&esp;陈瑕答非所问，“余瓷，我觉得你十年后也是这样。你不会变。”

&esp;&esp;“十年也太远了吧。”余瓷眼睛微眯，好像也在畅想那个时候。

&esp;&esp;她的动作逐渐停下，陈瑕扯了一块湿巾给她擦手，“十年，你就二十六了。那个时候你觉得你在做什么？”

&esp;&esp;余瓷低下头，不停地轻轻眨眼，像是认真在考虑。

&esp;&esp;思来想去的结果却是。

&esp;&esp;死。她想那个时候，她应该已经死了。

&esp;&esp;“你呢，你会在做什么？”余瓷话锋一转，用他的问题问回他。

&esp;&esp;“可能早如陈永华的愿，骑摩托车摔死了。”陈瑕笑嘻嘻地说。

&esp;&esp;这么巧啊。

&esp;&esp;余瓷微微勾唇。

&esp;&esp;“那到时候地狱见。”

&esp;&esp;湿巾擦过依旧一股药味，余瓷进卫生间洗手。

&esp;&esp;认真细致地洗干净手，回房间时，陈瑕还坐床上。

&esp;&esp;他手里多了一枚用卫生纸粗糙包好的刀片。

&esp;&esp;“是你刀片盒里最后一枚吗？”陈瑕问。

&esp;&esp;余瓷没回答，上前抢，“你干嘛乱翻我东西？”

&esp;&esp;“你放药盒里，一眼就看到了。”陈瑕两根手指把刀片往后仰。

&esp;&esp;余瓷半身贴住他身体，骑他腰上，就要去抢。见要被她抢到，陈瑕耍赖式地反压她身下。

&esp;&esp;“有那么好用吗？”他眼眸里透出几分认真。

&esp;&esp;余瓷乍一下没听懂。过了几秒才听明白。

&esp;&esp;陈瑕说的是自残，自残有那么好用吗？

&esp;&esp;他知道自己自残是在自救。

&esp;&esp;她嘴唇微微发抖。

&esp;&esp;自残很不体面，是她最后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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