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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节（第3页）

&esp;&esp;“不是让你念扉页！”

&esp;&esp;裴行野只得向下翻了一页，上面的文字是联邦初期的帝政体，他识读有些困难。

&esp;&esp;“我们认为，生命是……重要的、值得尊重的。任何组织、机构或个人，没有权利剥夺他人的生命权，除非……”

&esp;&esp;“停。”

&esp;&esp;裴行野乖乖闭嘴。

&esp;&esp;安达扭过头，淡蓝色的眼睛看着他：“这段大意是说什么？”

&esp;&esp;裴行野眨眨眼：“杀人……杀人犯法？”

&esp;&esp;安达嘴角抽搐了一下：“对，很对——犯法。我问你，杀人为什么犯法？”

&esp;&esp;裴行野虚弱地背诵：“因为生命是尊重的，值得、值得重要的……”

&esp;&esp;“闭嘴吧，我知道你不相信那种隔夜的屁——在彼此隔绝、没有交往的母星部落时代，法律还并未存在，但‘不能杀人’已是普遍存在的规则。因为族群存在的第一目的是继续存在，那狼与狼式的不安与争斗、所有人对所有人的战争，不利于整体生存，为了保障存在，人们用‘不杀人’的规范剔除那些危害发展者。”

&esp;&esp;安达顿了顿，略显失神：“功利的角度怎么都能解释……但这不代表道德不存在啊。”

&esp;&esp;裴行野目光游离，有些心不在焉。

&esp;&esp;他这个表现，看起来不像知道了裴芃芃的事情。但法尔希德实在太危险了，他不拿此事要挟他才怪呢，有什么方法……

&esp;&esp;安达重新正色：“我就是说，你杀人，别人就会来杀你！”

&esp;&esp;裴行野猛然敛神：“……我明白了，对不起，安达先生。”

&esp;&esp;“——和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esp;&esp;裴行野默然。对，更麻烦的是小方那边……以方彧的脾气，恐怕从此要与他割席断义了，真可惜啊。

&esp;&esp;安达咬牙回头，不想再搭理他，用指尖捏着一根发丝，在窗玻璃的雾气上画了一双眼睛。

&esp;&esp;那双栩栩如生的眼睛瞪着他，气鼓鼓的样子。

&esp;&esp;裴行野：“……”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裴行野做事遵循着一种野兽的直觉：

&esp;&esp;发现危险——思考解决方案——想不出来——撸起袖子并干掉危险来源——干太猛了——啊我干了什么？疯了别问，什么都不知道，无辜jpg

&esp;&esp;安达的行动一直被理论性因素影响，无意识倾向于长期主义：

&esp;&esp;发现危险——思考解决方案——想不出来——开始下大棋——布局未半被裴行野一枪打断——愤怒、想起自己爹心虚、回避冲突装聋作哑

&esp;&esp;方彧则是：

&esp;&esp;发现危险——思考解决方案——想不出来——发现某种不解决也能凑合着过的方法——算了

&esp;&esp;某种程度上，到处漏雨的联邦其实最需要小方这样内核稳定的泥瓦匠类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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