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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节（第3页）

&esp;&esp;安达抱起胳膊，蛮横道：“哦，是吗，怎么证明？——这种活计留给陛下的法律顾问去做吧，你就不要替他乱操心了。”

&esp;&esp;方彧：“……行吧。”

&esp;&esp;安达冷笑：“每天玩文字游戏，真是没意思。联邦成天琢磨着怎么把人关进狗洞。”

&esp;&esp;方彧一怔。

&esp;&esp;她忽然想起，安达说过他讨厌奥托——其实说不准，他还藏了半截话在肚子里。

&esp;&esp;他真正讨厌的，不止是总刮风下沙子的奥托，而是联邦这个迟钝、谨慎的美人儿本身。

&esp;&esp;仔细想来，与很多“正常”的联邦人不同，安达其实从未对他们的宿敌——叛乱军——表现出情感上的排斥。

&esp;&esp;或许他宁愿生在穷困落后的叛乱军控制区，失去他那只纯白色的大天鹅。

&esp;&esp;……当然，这种念头注定永远只能留给他自己。

&esp;&esp;方彧隐秘地看了安达一眼——他正不耐烦地要挂通讯，金光熠熠的发丝垂落额角，明艳华美，如油画上的人物。

&esp;&esp;就如同她也不敢当着安达的面，称赞他长得“病弱柔美”“符合女凝”一样。

&esp;&esp;

&esp;&esp;次日的“座谈会”上。

&esp;&esp;方彧和教宗陛下施施然于牌桌前落座，一个按照吩咐牢记“垄断经营”“武装叛乱”和“复辟帝制”三张王炸，另一个则……

&esp;&esp;教宗陛下只听了几句寒暄，便真假不明地抚胸大嗽，匆匆离场了。

&esp;&esp;因而，主持谈判的变成了一位白衣主教——是个苍髯白发的老头。

&esp;&esp;当方彧提出政府部门介入监察时，他大惊失色：

&esp;&esp;“那是鄙教的教堂啊——您让政府部门监察一个无害的、小小的教堂，这种场景前所未见、前所未见——是不是有点太过冒犯了？”

&esp;&esp;方彧：“教堂？抱歉，我觉得您这是独立王国、武装叛乱。”

&esp;&esp;“……”老主教嘴唇颤抖，“陛下不会同意，陛下一旦知晓，定会……”

&esp;&esp;方彧毫无感情：“陛下？您要□□吗？”

&esp;&esp;“这这这……我们只是一个宗教组织，只为长久侍奉于神膝下，连经济目的都没有，怎么会有这种政治……”

&esp;&esp;“说到经济目的，贵教在瓦尔哈拉的控股比例过高，这是垄断经营。”

&esp;&esp;老主教两眼一翻，嗝了过去：“！”

&esp;&esp;方彧大惊：“老先生！”

&esp;&esp;量子教高层内部的年龄比例很成问题——在连续谈倒了三波主教大人后，教宗陛下不得不得起沉疴亲自出面，总算谈出了个七七八八的方案。

&esp;&esp;方案规定，“瓦尔哈拉”需要在中微子基地接受三轮评估检测，以确保其稳定性和可持续性。

&esp;&esp;如若通过，则还要接受科学伦理委员会审查。在通过科学伦理委员会审查前，必须停止人员新增，不得进行市场化运营。

&esp;&esp;与此同时，政府暂时不介入直接管理，但保持出台后续措施的权力。

&esp;&esp;联邦内部对这个方案还算满意。

&esp;&esp;虽然远总的方彧主动上书，反对彻底关停瓦尔哈拉。但她主导下的谈判得出的结果，居然和彻底关停没什么区别——

&esp;&esp;以联邦情报部门的水平，这几轮官方审查下来，联邦能把量子教小天堂扒下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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