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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第3页）

&esp;&esp;方彧一愣：“！”

&esp;&esp;洛林扭了扭脖子，笑出声来，潇洒中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冷酷：

&esp;&esp;“唉，战友因为心理压力过大开枪自杀，也不是没有的事啊——就像诗人说的，啊，这甘甜的死亡啊。”

&esp;&esp;方彧：“洛林教官！”

&esp;&esp;砰！

&esp;&esp;洛林毫无迟疑地扣动扳机——他的身体消失在二人眼前。

&esp;&esp;耳麦里传来机械音：“001号已死亡，退出模拟。”

&esp;&esp;方彧惊掉了下巴：“……”

&esp;&esp;一言不合就挂机，这是什么狂放……的教学方法啊？

&esp;&esp;——就算是母狮子教小狮子捕猎，都比他更有教学计划吧。

&esp;&esp;还没等方彧和谢相易缓过神，敌军就已循着枪声追了过来。

&esp;&esp;“那边有人！”

&esp;&esp;“走，咱们过去！”

&esp;&esp;她和谢相易对视一眼，惨淡地发现他们的计划都不大行得通了——

&esp;&esp;尤其是在面对二倍于己的敌人团团围上来时。

&esp;&esp;“怎么办？”方彧连连后退，直到碰到谢相易的后脑勺。

&esp;&esp;谢相易咬紧牙关，举起量子枪：“……怎么办，杀了他们。”

&esp;&esp;几名敌军士兵冲了上来，方彧深吸口气，扣动扳机。

&esp;&esp;一时间激光乱飞，耳边充斥着爆裂的巨响，她能感受到谢相易每次射击时，肩膀的抖动——

&esp;&esp;虽然没能打死一个npc，但至少抵住了进攻。

&esp;&esp;方彧的头脑一片冰冷，稍有喘息之机，就不受控制地走神。

&esp;&esp;……这就是战争吗？

&esp;&esp;不必妄想在此寻找意义，也不必把自己和他人的生命看做什么——

&esp;&esp;生命，别提“神圣”了，简直不值钱，就和流水线上的烤鸭一样……

&esp;&esp;方彧麻木地想，我一毕业就申请退役的话，也不知道能不能批准下来？

&esp;&esp;“呼……呼……”

&esp;&esp;谢相易微微喘息着，面沉如水，拉下枪栓、瞄准、射击。

&esp;&esp;他从这种机械性的动作中，得到一种诡异的宁静，思绪得以沉淀，脑中几乎没有思考任何事——

&esp;&esp;只有射击，如果幸运一点的话，杀戮。

&esp;&esp;砰！

&esp;&esp;一个敌兵被击中了手部，枪械落地。

&esp;&esp;这是第一次打中这么有效的部位——谢相易双眼一亮，满意地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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