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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簧舞！”霍止水喝斥，不允许她出口伤人。

“我偏要说！”江簧舞泪眼狠瞪洛红尘，“你以为你偏袒她，她就死心塌地地爱你？你错了，她从头到尾，根本就是在利用你！”

“你说什么？”霍止水瞪住她，而其他人则讶然。

“我说，”江簧舞因兴奋而微喘。“她是在利用你。”

“不要乱说。”霍止水把她的话当作一时冲动的诬陷。

“我才不是乱说！梁庆余可以作证！”她从梁庆余书房里偷看到这一切，本来怕被责怪而不敢说，现如今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庆余？”霍止水讶异道。

事出突然，梁庆余只得站出来：“江姑娘……说得没错。”

“什么？”同时惊呼的除了霍止水，还有冉紫兮。

霍止水危险地眯起眼：“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江簧舞得意笑道，“她从一开始就在骗你，雪魔琴根本不在练青语手中，她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利用你救她，而且，你大概不知道，她和南陵星罗公主是好友，她利用你，搅乱了南陵大公主的心神，她们好趁虚而入，为星罗公主夺得了南陵的王位继承权。”

梁庆余微微颔首。

“这，对她有什么好处？”霍止水神情冷冽。

江簧舞嗤笑道：“她可是清扬婉轩的主人，她这么做，一来成为子夕城和南陵国的大恩人，二来成为天朝的大功臣，对她生意的扩张，百利不止啊！”

“那么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霍止水心思缜密。

“我……”江簧舞微一迟疑，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出来，“我是从梁庆余书房里偷看到的。”

“庆余，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霍止水声音冷硬，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阁主您不记得了？是你让我调查洛姑娘的。”梁庆余平静地说。他原本不想说出来的，洛红尘救了阁主一命，在生死关头对他不离不弃，任谁都看得出她的心意。

霍止水闭眼叹息。是他忘记了，因为他一直都奇怪地无条件地信任她。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他转身逼近洛红尘，声音干涩地说。

洛红尘自始至终都沉默不语，眸中神色却变化莫测。终于，她缓缓开口：“你调查我？”原来他一开始就不曾完全信任她，对她留有一手。更高明的还是他吧？

“你只要告诉我，他们说的是真的吗？！”霍止水大吼，被欺骗的狂怒和不甘几乎冲散了他的理智。

半晌，她面无表情，声音平板地开口：“是。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霍止水真真切切地怔住，意外她会如此爽快地承认，更意外，她真的承认了。

耳边只听得到江簧舞得意的轻笑，以及冉紫兮紧张的抽气声。

“所以？你怎么解释？”霍止水吃力地反问。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解释？”洛红尘答得极快，脸色异常平静。这一切都是事实啊，何况她从来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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