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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第2页）

&esp;&esp;时雍看着这个便宜爹。

&esp;&esp;“我花你很多银子？”

&esp;&esp;“没有。”宋长贵微怔。

&esp;&esp;“我吃你很多米？”

&esp;&esp;“不多。”

&esp;&esp;“我招你讨厌了？”

&esp;&esp;“傻丫头，你是我闺女，我怎会讨厌你？”宋长贵语重心长道：“阿拾啊，你和刘大娘不同。你还是大姑娘，嫁人才是正经事……”

&esp;&esp;时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esp;&esp;“别着急，我要找个王侯将相。”

&esp;&esp;宋长贵大嘴张着，合不拢。

&esp;&esp;这丫头说的是什么疯话？臆症了吗？

&esp;&esp;时雍别开脸，换了话题。

&esp;&esp;“这麻布袋里的死蛇，哪里来的？”

&esp;&esp;闹哄哄的胥吏房，突然鸦雀无声。

&esp;&esp;空气也凝固了。

&esp;&esp;要不是时雍提到那条蛇，谁也不愿意多看它一眼。

&esp;&esp;市井案件繁杂，衙役们走街串巷，见过各种稀奇古怪的案子，各种无辜枉死的人，凡事见怪不怪。

&esp;&esp;但今儿在张家，还是有人吐了一地。

&esp;&esp;那条蛇的丑陋和恶心很难用言语描述。

&esp;&esp;通体泛着诡异的黝黑，癞蛤蟆一样皱皱巴巴的皮，长满了疙瘩，每一个疙瘩上有血红色的瘤状花纹，像是开着的花儿。

&esp;&esp;娇艳欲滴，如同滴出的血液。

&esp;&esp;看到蛇的时候，它在那个女人的身体里。

&esp;&esp;活的。

&esp;&esp;褥子上的血与蛇身上的花纹，颜色出奇一致，就好像，它本就该长在那里。

&esp;&esp;“这蛇是在张芸儿床上发现的。”

&esp;&esp;丢掉的绣帕又出现了

&esp;&esp;张芸儿年仅十六，是张捕快的小女儿，许了城西米行的大户刘家的二公子刘清池，下月中旬便要完婚。她被发现时，赤身死在床上，蛇在她身子里。

&esp;&esp;宋长贵见时雍眉头微拧，若有所思，走过去小声问她。

&esp;&esp;“前天晚上，你是不是去张家了？你娘说，你回来都五更天了？”

&esp;&esp;“嗯？”时雍想了想，没否认。

&esp;&esp;尽管她也不知道七月十四晚上发生了什么，但她确实是那天晚上死在诏狱，然后附身到阿拾身上的。

&esp;&esp;宋长贵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最后只是一叹。

&esp;&esp;“万般皆是命。回头买些香蜡纸钱烧了，尽个心意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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