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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节（第2页）

&esp;&esp;“咳，不用了。”苏惊羽轻咳一声，“我还是喜欢你低调一些的，呵呵呵……”

&esp;&esp;本以为他在宫中已经很没有存在感，可他这般的祸水容颜，走哪儿都是个祸害，她就怕他哪一天忽然心血来潮想蹦出来和她一起玩，他的光华就掩饰不住了。

&esp;&esp;如今他只是众人眼中的病秧子药罐子，看似脆弱无害，以致于不会有人想来害他，即便有，那也多半是被她连累。

&esp;&esp;他若是能一直这么安逸下去就好了。

&esp;&esp;“小羽毛，无需担心我。”贺兰尧将头倚靠在她的头顶上，“母妃临走前，曾给我留下一段训诫，让我谨记在心。”

&esp;&esp;苏惊羽闻言，微微一怔，“什么训诫？”

&esp;&esp;贺兰尧闻言，只低笑一声，“小羽毛这么聪明，不妨猜猜？”

&esp;&esp;“你什么暗示都没有。”苏惊羽眉梢轻挑，“这让我可怎么猜呢？给点儿提示？”

&esp;&esp;贺兰尧道：“你且按着我母妃的性格，猜一猜。”

&esp;&esp;苏惊羽陷入了思索。

&esp;&esp;贺兰尧的母妃，是一名真真正正的柔善淑女，没有半点儿伪善成分的女子。

&esp;&esp;那么以她的性格，留下的训诫应该是——

&esp;&esp;“孝敬长辈？宽厚待人？一心向善？少动杀念？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esp;&esp;苏惊羽说着都有点儿想颤抖。

&esp;&esp;这些个要求贺兰尧根本没有一点能做到。

&esp;&esp;“小羽毛，为何说到最后，你的语气有些发颤？”贺兰尧悠然的语调在耳畔响起，“难道我在你眼中，是很可恶的么？”

&esp;&esp;苏惊羽当即道：“绝对不是。”

&esp;&esp;你小心眼，凶狠，残暴，笑里藏刀……哪里只是可恶那么简单的。

&esp;&esp;但这些话她自然只是腹诽，没有说出来。

&esp;&esp;贺兰尧并不知她此刻心中的想法，只笑道：“与你所言倒也是差不多的。她的训诫是：不可随意伤人性命，不可残害骨肉同胞。那时候，我是应允了的。但之后过了没多久，我便发现，我的耐性真的不怎么好，母妃的话总是时不时在我脑海中响起，于是，很多时候我都选择了让别人帮我动手，尽量不自己动手，这么一来，我手上便不会沾染太多血腥了。”

&esp;&esp;苏惊羽眼角几不可见的一跳，“第一条你是必定做不到了，那么第二条呢？不可残害骨肉同胞……当初为何要帮我杀贺兰夕婉？我明明已经整垮了她，我可以自己动手的。”

&esp;&esp;“我没有杀她呀。”贺兰尧的语气十分无辜，“她是死在乌啼手上的，我可没碰她半根头发丝。”

&esp;&esp;苏惊羽：“……”

&esp;&esp;说的好像那不是他吩咐的一样。

&esp;&esp;不过他能这么想，也好……如此一来，也算是完成了一半他母亲的训诫。

&esp;&esp;她自然是不会去拆穿他的。

&esp;&esp;“在这样的世道，我若是遵循母妃的话，能活到现在那可就是奇迹了。”贺兰尧嗤笑一声，“我至今仍然不知当年那两个意图染指我母妃的人是谁派来的，若不是他们，我就不会在母妃面前杀人，母妃也就不会惊吓之后抛下年少的我去出家，可笑我那时只顾着一时痛快，没能留下活口查一查幕后人，否则……”

&esp;&esp;越说到后头，他的语气愈发寒凉，苏惊羽察觉到他的语调中似是蕴含着一股隐忍的杀机，连带着握着她肩头的手都有些收紧，收紧……

&esp;&esp;这样的情绪，不是个好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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