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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节（第2页）

&esp;&esp;婠夫人看了她一会儿，道：“你来很久了？”

&esp;&esp;白姝儿笑道：“那是自然，我家殿下和九公主上船之后，我便悄悄潜在船底，你们的对话我可都听得清清楚楚。”

&esp;&esp;婠夫人不由又打量了她一眼，想她一路跟踪子娆二人至此，神不知鬼不觉潜在江中偷听，竟然丝毫都没有惊动他们，这份寻踪觅迹的本事和水底功夫也算了得。

&esp;&esp;白姝儿又道：“夫人这法子可真算得上天衣无缝了，就连我也不知道百仙圣手竟被暗中调了包。这事好歹我也助了夫人一臂之力，夫人难道连一句谢谢都没有吗？”

&esp;&esp;婠夫人神情没有分毫变化，只是说道：“我曾答应你助你一次，现在你可以说了。”

&esp;&esp;白姝儿妙目流转，道：“我也没什么要夫人帮忙的，只不过想请教夫人一个问题。

&esp;&esp;方才九公主在船上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何她要说自己与凰族有血脉之缘，难道她不是襄帝的子嗣吗？”

&esp;&esp;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婠夫人，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到答案，却听婠夫人冷冷道：

&esp;&esp;“若你想问的就是这个，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并不是所有的秘密都那么好听。”

&esp;&esp;白姝儿浅笑道：“夫人应当知道，但凡女人总是好奇一些，听到这样的秘密若是不肯打听，那就不叫女人了。”

&esp;&esp;婠夫人道：“但是好奇心往往会害死人，你说的事情我不知道。”

&esp;&esp;“不知道？”白姝儿柳眉轻扬，说道，“夫人可是九公主的生身之母，怎么又会不知道？”

&esp;&esp;“我是她的生身之母？”婠夫人听到这句话时突然放声尖笑，笑声凄凉刺耳，仿佛深夜鬼哭一样在空荡荡的江面上回荡，又好似惨厉的寒风要将天地万物撕毁，那其中极浓极浓的怨气，极深极深的恨意，就连白姝儿这般胆色也感觉毛骨悚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esp;&esp;过了片刻，婠夫人终于止住笑声，目中却透出幽紫邪异的光芒，“不错，我的确是她生身之母，但她却不是我的女儿。每一个知道这个秘密的人现在都已经是死人，你真的那么想知道吗？”

&esp;&esp;白姝儿被她目光扫过，心底寒意丛生。她自然已感觉到此事并不似想象的那么简单，自然不愿拿自己的性命冒险，“我不过好奇一问，夫人若不愿说，便也算了。”

&esp;&esp;婠夫人冷笑道：“你倒是聪明得紧，像你这么聪明的人，我也不愿你那么快就死，这对你我都有好处。”

&esp;&esp;白姝儿眸光转了一转，道：“夫人现在功力尽失，金凤石又落入了王族手中，我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夫人还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她悠闲地靠在桌案上，观察着婠夫人的神情。婠夫人又是冷冷一笑，道：&esp;“等你需要我的时候，自然便会来找我。那东帝的处心积虑，九转灵石的秘密，普天之下不会再有三式剑招

&esp;&esp;重华宫。

&esp;&esp;且兰拔剑出鞘，一道轻利的锋芒划破大殿的沉寂灯光之下寒若秋水的剑，冷丽若雪的战袍，战场厮杀的声音仿佛重新响起在耳畔。且兰轻轻闭上眼睛，自从来到帝都，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亲手拿起剑，面对生与死的抉择，所有的一切都由自己决定，所有的事情都不再有倚靠。

&esp;&esp;待到天一亮，王师第二批兵马将由她和苏陵率军出发，在北域大军后路之上设下埋伏，对方绝不会想到帝都竟然抽调所有兵力以解金石岭之困，所以只要先锋部队能够配合白虎军杀开重围，他们便能够两面夹击还对方以颜色。她相信靳无余和楼樊必定不会令人失望，只因此刻这两员猛将便似在笼中关了许久的老虎，谁先遇上他们，便算谁不走运。

&esp;&esp;且兰抬手轻拭浮翾剑剑锋，眼中露出清利的神色，忽听身后有人淡声笑问：

&esp;&esp;“都准备好了吗？”

&esp;&esp;且兰蓦然转身，只见子昊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正负手含笑看着她。殿外并没有下雪，但他肩头却被雾水打湿了一片，显然在外面站了有些时候，且兰有些惊喜，收剑上前道：“没想到你这时候还会过来。”

&esp;&esp;子昊道：“处理了一点事情，见你宫中灯还亮着，便过来看看。”

&esp;&esp;且兰端详他的神色，突然问道：“是她吗？”

&esp;&esp;子昊道：“苏陵告诉你了。”

&esp;&esp;且兰叹了口气道：“我原也想过是不是她，但总觉得不太可能，她还是知道真相了对吗？”

&esp;&esp;子昊淡淡嗯了一声，没有多说话，显然不太想谈论这个话题。且兰原想问他怎样处置含夕，但见他这般神情，便没有再问。子昊抬手接过她手中的剑，道：“我之前传给你的剑法，想必你已经练得熟了。”

&esp;&esp;且兰点头道：“你在洗马谷便亲手指点我剑法，后来又连剑谱都给了我，有你这样用心的师父，我这个徒弟若不下点苦功，便太说不过去了。”

&esp;&esp;子昊道：“我之前教你的剑法虽然不错，但也算不上是极高明的剑术，只是招式巧妙灵动，颇合浮翾剑的特性，亦适合女子练习，所以我才挑了给你。”

&esp;&esp;且兰眼中露出些许惊讶，不久前他送她的那套剑谱乃是竹苑琅轩中珍藏的道宗御剑术，若是传出江湖，足以令任何一人跻身当世高手之列，毫不亚于当初赫连武馆的“千字彻心剑”，竟还算不上高明？子昊似乎看穿她的心思，微微笑道：“前几日我看离司练剑，偶尔想到三招剑法，今日正好有点时间，便一起传了你吧。”

&esp;&esp;说着轻轻一振手中剑锋，“你来夺我手中之剑，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行。”

&esp;&esp;且兰笑道：“要夺你手中剑，那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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