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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第1页）

&esp;&esp;伊芙表现出了足够多的耐心，等到对方暴躁的情绪渐渐平息下去，她才慢慢地说：“留在你的身边，我总应该为你做些什么，这是我需要做的事情，大公。”

&esp;&esp;沙耶克：“……”

&esp;&esp;沙耶克沉默了一下，说：“……你的确跟那些人类不一样。”

&esp;&esp;“嗯？”伊芙调整了一个让自己觉得舒服的坐姿，她正对着帘幕后的沙耶克，蜷起双腿、抱住膝盖，好奇地问：“是哪里不一样呢？”

&esp;&esp;“他们只会尖叫跟哭喊，只有拔了舌头才肯安静下来，挖掉眼睛才能停止流泪。”

&esp;&esp;“那一定很疼，真可怕。”

&esp;&esp;沙耶克冷冰冰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我很可怕么？”

&esp;&esp;“作为一个人类，当然会这么认为，”伊芙表情有几分认真，“但如果是恶魔，就会觉得大公很迷人。”

&esp;&esp;沙耶克立刻发出了一声嗤笑。大概是觉得她讨好人的技巧过于明显以至于到了蹩脚的程度，但又很受用。

&esp;&esp;“说话好听也是不一样的地方。”沙耶克说。

&esp;&esp;伊芙捧着脸，问：“然后呢？”

&esp;&esp;沙耶克：“嗯？”

&esp;&esp;“应该还有哪里不同吧。”伊芙露出了专注而又期待的眼神，仿佛沙耶克所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对她十分重要。

&esp;&esp;沙耶克：“……”

&esp;&esp;“……还有你的长相，”沙耶克的声音轻了一点，这会让人误以为他的身体变得更加虚弱，“你长得……似乎跟其他人类也不太一样。”

&esp;&esp;伊芙有些不解：“是么？可我觉得没什么不同。”

&esp;&esp;“眼睛更大，瞳孔的颜色更浅。头发的颜色也很特殊，不管是人类还是恶魔，我都没有见过这样颜色的头发。”

&esp;&esp;伊芙一边听着，一边感受到沙耶克的视线在自己的身上不停游离，像是正在认真仔细地找出那些让他觉得特别的地方。

&esp;&esp;最后，伊芙听见他说：“还有皮肤，你的皮肤……”

&esp;&esp;说到这里，沙耶克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形容——人类的皮肤非常脆弱，没有任何防御功能，会被轻而易举地切开，然后露出里面的血、肉跟骨头，在他看来是再拙劣不过的东西，不知道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esp;&esp;对方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停留了漫长的一段时间。

&esp;&esp;伊芙看着他，忽然问道：“大公要摸一摸么？我的皮肤。”

&esp;&esp;回忆

&esp;&esp;沙耶克隔着层层叠叠的幕帘端详着伊芙，觉得这个人类十分特别。

&esp;&esp;她既不哭闹，也不畏缩，脸上没有恐惧之情，目光中也没有丝毫紧张。从她踏进这座城堡的一样。”

&esp;&esp;沙耶克发出了一声嗤笑，像是在故意嘲笑她，说：“看来你经历了一场了不起的战斗，人类小姑娘。”

&esp;&esp;伊芙露出微笑：“在恶魔看来，人类之间最残酷的战斗也不过如此。我的事情，也只能当做睡前故事而已，大公想听么？”

&esp;&esp;沙耶克收回了手。隔着幕帘，伊芙隐隐约约地看见对方调整了身形，变成了一个让庞大臃肿的身体更感到惬意的姿势。

&esp;&esp;“随便说说吧，”沙耶克说，“但如果让我觉得无趣，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换上另一条说话更加动听的舌头。”

&esp;&esp;伊芙顿了一下，脸上少有地流露出犹豫的神色，一副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的模样。

&esp;&esp;看见她的反应，沙耶克又发出了嘲笑的声音。

&esp;&esp;最后，伊芙还是张开了嘴唇。

&esp;&esp;“我七岁的时候，被母亲送上了伯爵父亲的床。父亲想要强暴我，但是我不太听话，所以他在我身上留下了很多伤口。那一天，我用事先藏在身上的叉子刺破了父亲的喉咙，然后逃出了家。”

&esp;&esp;“跟父亲做爱而已，”沙耶克觉得疑惑，“你为什么要拒绝？”

&esp;&esp;深知种族文化有壁，伊芙只能解释说：“在人类的世界，子女是不能跟父母做爱的。”

&esp;&esp;沙耶克语气轻蔑：“哦，会有什么诅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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