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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第3页）

&esp;&esp;如果不是西尔维诺太过特殊，那就是这一段记忆对于田治而言相当特殊。

&esp;&esp;田治朝着两人笑着：“我们当初很多方法都试了。那会儿大设备缺。从外头买设备还要人家带技术人员来。我们那批人都在思考西尔维诺到底是脑部影响太大，还是精神上影响太大。”

&esp;&esp;有分歧，治疗的方式就不一样。

&esp;&esp;西尔维诺应了声：“在海外最终有人提出过电击和开颅。”

&esp;&esp;苏晓白顿住。这两样下去，人类必然少掉了一个世界瑰宝。现在国际上风头大的必然就不是西尔维诺，而是其他什么人了。

&esp;&esp;“哎！”田治感慨这么一声，“其实也可以理解。胆子大才能出成就啊。有的东西，晚一步其实是舍了更多人的性命。现在不就有开颅手术了？电击刺激脑部激发活性也有效果。”

&esp;&esp;苏晓白沉默。

&esp;&esp;田治这个想法属于电车问题。一头是牺牲几个人，另一头是牺牲很多个人。田治选择极端牺牲少量人，因为车可能半路成功刹住。但他也预估了后果，可能碾过去了，最终也没救到任何人。

&esp;&esp;这听上去似乎挺有大局观的，事实上人已凌驾于生命之上，漠视了生命个体。如果电车问题不断加压，在个体身上增加定义呢？比如要牺牲的人是一个划时代的科学家呢？比如说要牺牲的人是一个忠义的将士呢？

&esp;&esp;西尔维诺告诉田治：“我父母没有同意。”

&esp;&esp;田治和蔼笑起来：“正常。那时候医学技术哪有现在这么高端，都摸石头过河。西尔老师当初也试了那么多新法子，现在瞧着不就挺好了。”

&esp;&esp;话都被田治说了去。

&esp;&esp;苏晓白想着吴医生的话：“西尔老师有点后遗症。”

&esp;&esp;田治身子微动，笑得更加和蔼：“什么后遗症？我们这边精神科挺好的，我可以帮忙安排医生。”

&esp;&esp;西尔维诺缓缓开口：“偶尔有重复刻板行为。”

&esp;&esp;田治失笑：“就这？”

&esp;&esp;西尔维诺注视着田治：“偶尔会觉得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

&esp;&esp;这听上去有点精神问题了。保底得是个精神分裂。

&esp;&esp;田治脸上神情瞬间严肃了起来：“这得做个全面检查。这是新的问题了。”

&esp;&esp;苏晓白面不改色笑着表示：“有私下找人检查过。”

&esp;&esp;田治下意识脱口而出：“这儿再查查？”

&esp;&esp;苏晓白和西尔维诺同时心头一跳。

&esp;&esp;田治表情严肃没变：“噢，是我过度操心了。心理医生频繁更换不合适。西尔维诺应该有自己专门的心理医生吧？”

&esp;&esp;苏晓白在田治医生脑袋上标了一个大大的黑心五角星，笑着应声：“是的。他有。”

&esp;&esp;【2】给您磕头了……

&esp;&esp;原本基本上话都是田治在说。随着刚才的问题出现，话题渐渐转变成了田治来问。他对西尔维诺这些年的经历好奇起来，连带着问起了苏晓白。

&esp;&esp;田治见过的人很多，苏晓白也一样。

&esp;&esp;论话术，两个人是谁也不怕谁，让这个话题愉快进行下去。西尔维诺没怎么开口，苏晓白把他的过去讲了个七七八八，全往上看来和自己揣测的。

&esp;&esp;有些经历西尔维诺都不知道，苏晓白“瞎编”得很真的一样。

&esp;&esp;作为一个资深瞎掰达人，她面部表情相当配合，时不时笑容寡淡下来，轻叹一口气，说一下西尔维诺刚上大学时的不容易，不合群。发达后精神压力大等等的。

&esp;&esp;西尔维诺听完，觉得自己下本文的女主丰富了起来。

&esp;&esp;上蹿下跳且一口胡话的就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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