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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第2页）

&esp;&esp;琥珀微微拢了眉心：“这…”

&esp;&esp;王昉抬眼看他，兜帽遮住了她半边面容，只能瞧见她一双在灯火下越发璀璨的眸子：“琥珀，你往后移几步。”

&esp;&esp;这若是往常，琥珀自是不会同意…

&esp;&esp;只是经了这一段日子，她已知晓王昉的手段，因此听她这么一说，也只是有一瞬的犹疑，便往后移去几步。

&esp;&esp;待琥珀退去…

&esp;&esp;“陶陶…”

&esp;&esp;程愈轻声唤她，他负手在身后，声音在这冷冽冬日里依旧平和：“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esp;&esp;“啊？”

&esp;&esp;王昉怔楞出声，她有什么想说的？

&esp;&esp;程愈眉眼温和，笑着说道：“那日书房…”

&esp;&esp;王昉抬头，看着他清澈如水的眼睛，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红了脸，侧过头避开他的眼睛，呐呐说道：“我没听全。”

&esp;&esp;程愈轻笑出声，依旧低着头看着王昉。

&esp;&esp;他先前吃过酒，白玉脸上带着几道红痕，身上也萦绕着几许清冷香，听着她的话便又落下一笑，柔声而道：“那我再与你说一遍，可好？”

&esp;&esp;“表哥——”

&esp;&esp;王昉依旧背对着他站着，她看着院中梅树上的几点红梅，微微垂落的几分眼睑一动：“我听全了，父亲素来便是个不正经的，你莫听他胡言。”

&esp;&esp;程愈的声音有几分轻：“可我却当真了。”

&esp;&esp;恰有风吹过，击乱了王昉腰间的玉环香囊，声音清脆入耳，使得她未曾听清程愈那一话…王昉伸手抚平了玉环，待这一阵清脆的声响过去，她方问：“什么？”

&esp;&esp;程愈负在身后的手握了一握，良久他嘴角的笑才又弯了一弯：“无事…风太大，我送你回去。”

&esp;&esp;☆、

&esp;&esp;元日。

&esp;&esp;是为一年初始之日，亦称“正月初一”。

&esp;&esp;王昉是在一阵又一阵的爆竹声和欢笑声中醒来的。

&esp;&esp;她醒来的时候尚还有几许迷糊，手搁在额头上过了许久才渐渐有些回过神来。她昨儿回了有容斋便打发琥珀去睡下了，因着是除夕也就未曾让人守夜，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esp;&esp;她的脑海中一会是程愈站在廊下，眉眼温润，问她“好看吗？”

&esp;&esp;一会是他负手站在她的面前，低声笑道“陶陶，那我再与你说一遍，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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