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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找谁?」
&esp;&esp;「不是很重要的人,呵……你——」以暮的手已经爬到罗洛德背脊与腰上,忽然被罗洛德反手扯住,往自己身后拉。
&esp;&esp;一隻体型足以给小孩骑乘的黄色大犬自树丛中窜出,戒备地盯着两人。
&esp;&esp;罗洛德打量着面前的生物。
&esp;&esp;这隻狗身上是带点深咖啡色的黄色毛皮,身上有几块不均匀的黑白色块;尖挺的双耳高高竖着,盯着两人的绿色双眼炯炯有神;牠的四隻脚都很长,也很健壮,奔跑起来或许不输七珋的召唤兽;紧闭的嘴巴可以窥见尖锐的犬齿,想必牠眨眼间就能把猎物的咽喉给撕碎吧。
&esp;&esp;魔兽?不,看起来似乎是被人驯养的猎犬,这种训练过的狗只听主人的话,对于主人以外的陌生人都充满敌意。
&esp;&esp;「只是一条狗啊……」看清来者的以暮老神在在地绕过罗洛德往前走。
&esp;&esp;「你要干什么?」罗洛德想抓回以暮,他却已经站到猎犬的前方,盯着牠不发一语,下巴微微仰起,脸上尽是睥睨的神情。
&esp;&esp;一人一犬对视许久,本来呈现警戒状态的猎犬尾巴垂了下来,接着端坐在原地,连以暮走近碰触都没反应。
&esp;&esp;一旁看着的罗洛德不禁皱眉,「搞什么?」这个祭司还兼职驯兽师?
&esp;&esp;「很好,哼……」以暮伸手,「来。」
&esp;&esp;猎犬抬起右前脚,放到以暮手掌上,咧着嘴吐着舌头,看上去十分高兴。
&esp;&esp;为何有种看到七珋的错觉?罗洛德无奈地摇头叹息。
&esp;&esp;「换一隻。挺听话的嘛……果然是训练有素。」
&esp;&esp;「我想牠的训练不是着重在这种事情上。」
&esp;&esp;忽有个细微的破风声传入罗洛德耳中,在他大脑反应过来前,身体已经衝到以暮旁边,举起手边的红黑色大剑。
&esp;&esp;『噹噹』两声,冰块形成的利刃落在地上,不一会儿就成了清水渗进土壤。
&esp;&esp;「喂,我从来不知道我家的狗可以玩『握手』跟『换手』还有『转三圈』啊。」
&esp;&esp;一个拿着漆黑长鞭的男人缓步走来,猎犬看到他便兴冲冲地跑了过去。
&esp;&esp;男人削薄的蓝绿色短发让人想到清澈的浅海,刚毅的五官跟扬起的剑眉给人正直的印象;他穿着紧身的皮衣与长裤,腰间掛着几个奇特的零件——似是设置陷阱用的东西;特殊的靴子与轻巧的脚步让男人在泥土上留下宛若兽足的脚印。
&esp;&esp;在猎人身旁的还有一个和以暮打扮神似的低阶神官——只是以暮服饰上的线条装饰以黄色为主,他则是偏重蓝色——以及全副武装、穿着银白鎧甲的剑士。
&esp;&esp;以暮在看见剑士时,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低声道:「给我逮到了吧……这王八蛋……」
&esp;&esp;那剑士有什么问题吗?罗洛德认真地观察了一下剑士,发现他的鎧甲竟是镀银的,而且有很多不必要的尖角与装饰……到底为什么要穿成这样?不会很难行动吗
&esp;&esp;「一定是你的训练太不严谨了,主人跟宠物一个样子。」神官先是对猎人嘿嘿地笑了几声,似是对猎人如此看重猎犬而感到好笑,接着目光转向罗洛德与以暮,「你们是……」最后视线停在以暮身上的钥匙徽记,从他的服饰看出这金发男人的位阶比自己还低,便露出不屑的表情,「哼……只是祭司啊……」
&esp;&esp;「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有人可以把放冰刃代替打招呼,基于礼尚往来的立场,我也该回敬点东西吧。」以暮推开挡在自己前方的罗洛德,捲起袖子便要动手,罗洛德连忙拉住他。
&esp;&esp;「啊!啊啊啊啊啊——」本来板着脸、对罗洛德与以暮连瞧也不瞧一眼的剑士在看清以暮的脸时发出惊恐的大叫,叫声凄厉无比,这么一声不只吓到在场所有的人,连远处的席斯等三人都被吸引过来。
&esp;&esp;「老大,怎么吵吵闹闹的?」脚程最快的席斯第一个赶到,「这些人是……」
&esp;&esp;罗洛德正想回答,以暮抢先开口:「一个看衣服认人、自以为比较高等就能瞧不起祭司的水神官,可惜脑袋没装足以配上他服饰的东西;一个连宠物都管不好、家教不及格、宠物都比他有礼貌的猎人;至于最后一位……」以暮的视线落在剑士的下半身——说得更精确点,是他的两腿间——唇角勾起鄙视的冷嘲,「哼。」
&esp;&esp;这声『哼』让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到剑士的某部位,再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esp;&esp;「什、什么?哼什么——」剑士又气又窘,整张脸因此胀红,「我可没什么毛病!」
&esp;&esp;「你早洩不是吗?」以暮一手插着腰嗤笑,态度十分恶劣。
&esp;&esp;「你别胡说八道!」
&esp;&esp;「我说的是事实,裤子还没脱就射了,不是早洩是什么?」
&esp;&esp;「什什什么……」
&esp;&esp;「这种冷傲的表情才是我想看到的以暮大人啊……」和卡崔克一起姍姍来迟的七珋心荡神驰地讚叹着。
&esp;&esp;看起来这个剑士似乎跟以暮过往有什么……是『吃腻的菜』吗?不,看以暮嫌恶到极点的表情应该是连餿水也不如吧。罗洛德心想。
&esp;&esp;「你只是个小祭司,倒是敢对我们出言不逊啊?」神官不敢相信区区一个最低阶、等同神殿打杂人员的祭司凭甚么对自己大放厥词。
&esp;&esp;「你眼睛瞎了吗?还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侍奉的神是什么?你脑袋难道只剩下水壶的作用了?」以暮比着自己袖口的金色钥匙徽记,「看在你如此无知的份上,善良可亲的我只好跟你说明一下——我、本祭司是归属于主神的祭司,很不巧这主神刚好是你这脑袋空空的蠢蛋侍奉的水神的老爸!你少在那里摆出前辈的样子,就算是你们大神官来我也是把他当路人!更别说你袖口只有一条线,跟我一样是个打扫的人员,只是我是扫门口你是扫阶梯,别以为自己管的地盘靠内殿一点就在那里沾沾自喜了,白痴。」
&esp;&esp;罗洛德顺着以暮的话看向水神官,袖口上确实只有一条深蓝色的线,至于以暮袖口是金色钥匙……他记得神殿的位阶判别都是看袖口的线多寡,祭司则是只有徽记——但是日神殿的徽记是银色的钥匙啊。
&esp;&esp;而且那钥匙徽记的顏色跟以暮的发色很像,是他自己绣上去的吗?还是神殿给他的特殊待遇?这个祭司身上又多一个谜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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