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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节（第1页）

&esp;&esp;“我们有审讯录音，个人认为比较严谨，不存在遗漏，我们需要解释。”博斯科夫冷下脸，“说句得罪人的话，你这样的情况我见得多了。一般需要开庭前会议的案件，被告人都有可能有些小动作，我可以理解，但请您现在能够尽量和我们实话实说，免得以后弄巧成拙。”

&esp;&esp;“我这样的情况，会怕弄巧成拙吗？”素意笑了一声，“我其实无所谓翻不翻案，只是觉得我的口供太简单了，给他们联想发挥的空间太大，有机会补充一下也好。”

&esp;&esp;“……”想多交代罪状这种翻供理由好像确实有点非典型，检察官面面相觑了一下，竟然没有女人的方式

&esp;&esp;“会诊……”

&esp;&esp;“为什么会诊……生命研究院……”

&esp;&esp;“我们已经有最好的医生了……”

&esp;&esp;“不是，谁……”

&esp;&esp;“借口……”

&esp;&esp;“就这样吧……”

&esp;&esp;素意耳边听着絮絮叨叨的交谈声，缓缓醒了过来，这次她没有躺在医疗舱里，而是在一张淡蓝色的床上，床品软蓬，鼓鼓囊囊包围着全身，好像是躺在云朵里面。

&esp;&esp;脑波监测早就通知了她的醒转，旁边的人并没有停下话题，反而响了起来，虽然不少人站在床旁，但是主要说话的还是杜克和提利昂，两人表情都不怎么亲切，杜克尤其阴沉。

&esp;&esp;“我真的可以理解，但是老师，我的立场不能变。我们院又不是为了女性而存在，我们还有未来，不能因为这么一件小事摔倒。”

&esp;&esp;“你也知道这是小事，又何必这么坚持呢？”提利昂一贯从容不迫，温和带着一点点威严，“你还是把研究院的尊严看得那么重，生活和科学一样，是会摔跤的。”

&esp;&esp;“我……”杜克摇摇头，“你明知道我不是因为尊严问题，而是……如果我同意了，他们又不是傻子……”

&esp;&esp;“孩子，你还是没弄明白一件事。”提利昂揽住他的肩膀往素意这边走，朝素意笑着点点头，“他们确实不傻，或者说，他们很聪明，比我们都聪明，得罪聪明人很糟糕，确实很糟糕。”

&esp;&esp;“那您还……”

&esp;&esp;“但就我个人来讲，还有一种情况，比得罪聪明人更糟糕。”

&esp;&esp;杜克看向素意。

&esp;&esp;连素意都以为提利昂接下来会说出诸如“让爱的人受伤”之类的话。

&esp;&esp;却听提利昂说：“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因为对未知的恐惧而裹足不前。”

&esp;&esp;“……”

&esp;&esp;“你知道议会在想什么吗？”没等杜克回答，他抢先继续，“反正我不知道。”

&esp;&esp;杜克：“……”

&esp;&esp;“所以我们甚至都没有做，怎么知道他们会不高兴？如果他们不高兴了，难道我们就怕了？杜克，是我给你竖立这样一个榜样吗？

&esp;&esp;“可是……”杜克还待争辩，但被提利昂绕了进去，凝眉不语。

&esp;&esp;“你们在说什么？”素意操作床让自己坐了起来，“我需要会诊？”

&esp;&esp;杜克和提利昂对视了一眼，不情不愿的点头：“嗯，会发出邀请。”

&esp;&esp;“我不是说我需要会诊，而是说，会诊？”素意盯着他们，“生命研究院不就是代表着最高医疗水平吗？还能找谁会诊？”

&esp;&esp;“况且，”她又道，“我的情况很复杂吗，到了要会诊的地步？”

&esp;&esp;“首先，我们并不代表最高水准，你能灭绝人类，你不一定治得好一场流感，我们也有长短板，”被素意一说，杜克反而坚定了，沉声道，“其次，你的情况确实复杂，你以为你只是过劳心衰吗？”

&esp;&esp;素意微微挑眉。

&esp;&esp;“基因检测，你有家族遗传。”

&esp;&esp;素意抿了抿嘴，却没有说话，因为她确实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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