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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独孤铣笑了:“现在不行。”
&esp;&esp;他还要往下解释,宋微却不愿往下听了。修长的双腿往他腰上一盘,左右摆动着蹭了蹭:“我想要及时行乐,这个你可以做到。”
&esp;&esp;独孤铣几乎立刻把熬不住,却强忍着不肯太快结束这温情逼供时间。宋微身上私密处尽是才长好的新皮嫩肉,稍微碰一碰,便痒得直打颤。他先拿手指摩挲,然后用唇舌舔咬,最后更是坏到极点,捉住双腿,一边亲一边吹气。待宋微呜呜叫唤,身体抖得不成样子,才低哑着嗓子恶狠狠问:“想不想?”
&esp;&esp;宋微心中大骂这睚眦必报的小心眼混蛋,嘴里呜咽着胡乱答应:“想……呃……想……唔唔……”
&esp;&esp;“要不要?”
&esp;&esp;“要……”
&esp;&esp;“想要不想要?”
&esp;&esp;“想……要……呜呜……”
&esp;&esp;独孤铣觉得自己应该很满意,却总有种隐约难言的失落与不足。这心情过于微妙而不可解,遂提起刀枪大肆征伐,在所向披靡的成就感中抹去不该有的杂念。
&esp;&esp;:关系无非投所好,柔情怎奈肯独钟
&esp;&esp;景平十七年腊月,交趾内乱平定,大将军阮铭迎王子黎均于大夏南顺关。新年前夕,黎均在都城苏沥王宫登基,成为新一任交趾国王。
&esp;&esp;从出征到平定叛乱,独孤铣和阮铭前后一共用了不过半个月。没有拖油瓶随行,大军行进非常迅速。篡位者谋划的是宫廷政变,欲图兵不血刃偷天换日,只因百密一疏,走脱了王子和上邦的册封诏书,等收到上邦发兵的消息,即便有胆有心,也无力在途中组织有效的军事拦截,故而只能死守都城,负隅顽抗。
&esp;&esp;都城防卫本是阮铭一手策划,叛军裹挟者中更有他许多旧部。阮将军领着一支精兵偷入城内,打开城门,独孤铣负责控制全城,他则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王宫。反叛者见大势已去,果然狗急跳墙,打算纵火出逃。好在阮铭赶得及时,又有忠心机灵的内侍宫女做内应,王后与三位公主虽然被熏得乌漆麻黑,总算保住了性命。
&esp;&esp;苏沥城不算大,独孤铣手里拿着阮铭画的地图,一上来先把各处出城关卡通道堵住,严密封锁。待阮铭派来可靠下属帮忙,开始瓮中捉鳖,大肆搜捕。凡遇可疑人物,立即收押,抵抗者格杀勿论,告发叛党者当场奖励,不过一个昼夜,乔装改扮蒙混逃亡的王叔就逮着了。
&esp;&esp;阮铭请示过王后,也不等王子回来做主,先将罪魁祸首一刀砍了。独孤铣十分赞赏他这份干脆利落,大局已定,剩下的就是人家家务事了。大夏军队在苏沥城外驻扎,修整几日后,轮番放假,让官兵们进城玩乐。而独孤将军自己,则带着亲信住进了王宫。有他在此坐镇,阮铭很放心地亲自去南顺关迎接王子殿下。
&esp;&esp;这一趟王子回京,动静比大军平叛闹得还大。先头大夏军队入境,晓行夜宿,人马疾行,尽量不惊动地方百姓。此刻叛乱已平,又是王子亲赴上邦借兵成功,回去就该登基即位,顺便视察宣传一番,正好有助于稳定人心,建立声望。宋微等随同黎均,一路风光派头,舒适惬意,可怜独孤小侯爷在苏沥王宫等得望眼欲穿,百无聊赖,日益暴躁。
&esp;&esp;交趾比交州更靠南,即便寒冬腊月,也温暖如春。气候湿润宜人,风景秀丽无俦,各种异域民俗风情更是新鲜有趣,这一切足以弥补路不够好走的遗憾。
&esp;&esp;如此拖拖拉拉走了近一个月,年根底下,终于到达都城苏沥。
&esp;&esp;虽然上邦贵宾都应邀住在王宫里,但级别跟位置很不相同。就公开的身份论,独孤铣地位最高,代表上邦朝廷,因而被安排在专用于接待尊贵客人的嘉瑞殿。玄青上人与王后相谈甚欢,直接在王后宫中住下。穆七爷和宋微则住进了王子自己的宫殿,黎均找了夏语好的亲信侍卫陪同,任凭他们自由出入。二人正中下怀,只管每天在城里晃悠,吃喝玩乐兼打探生意行情。
&esp;&esp;苏沥城市虽不大,然而精致整洁。高大的热带植物翠绿茂盛,鲜花常年不败。在这个中土地区都衣着臃肿的季节,此地的人们仍然穿得单薄。尤其是女性,尖顶纱帷笠帽与一身飘逸长裙,极具美感,与大夏女子相比,别有一番风情。交趾三面环海,集市上海货格外丰富,令生活在内陆的宋微和穆七爷大开眼界。两人每日里一睁眼就往外跑,身后跟着穆家的伙计和王宫的侍卫,有人搬运,有人付账,轻松愉快。
&esp;&esp;黎均忙着善后,又要准备登基事宜,即使有阮铭帮忙,也几乎焦头烂额。为表尊重,稍微大点的事都会问问独孤铣的意见,就算独孤将军根本懒得管,亦须走个过场,结果弄得独孤铣几乎不能脱身。宋微来了好几天,连个影子都没见着。暗中咬牙,这小混蛋,转眼就能把自己丢到脑后。
&esp;&esp;独孤铣捏起拳头。如今他算看清楚了,不论两个人在床上多频繁多亲密,只要你不找他,他就能表现得从来不认识你。对宋微来说,身体有多容易沦陷,心就有多难攻克。不管他床上叫得再如何欢实浪荡,统统走嘴不走心。独孤铣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心。然而他知道他如何对待他的母亲,他的朋友,哪怕偶遇的路人,他有多体贴,多善良,多义气。唯独在情爱事上,如此没心没肺。又或者,不是事情不对,而是人不对。一旦这么想,独孤铣就更加郁闷且无奈。
&esp;&esp;想来想去,别无他法,除非时时刻刻绑在身边,否则多过得几日,恐怕连自己长什么样都要被他忘记了。
&esp;&esp;黎均的登基大典上,独孤铣终于见到宋微尊容。作为观礼贵宾,宋微穿了王子殿下赠送的礼服,一身鲜亮簇新,站在玄青等人身后。他模样俊俏,是处处经得起推敲的好。往朴素了穿,仿似水墨写意,往隆重了穿,恍若工笔重彩。满堂富丽,人样子真正衬得起衣裳样子的,其实没几个。宋微站在不起眼处,却引得前后左右的女人,尤其是公主殿下,黎均的两个妹妹,眼神儿不停往他身上瞟。
&esp;&esp;独孤铣一时愤愤,恨不能立马把人捉到自己房里去锁着。强忍一阵,又不觉郁郁。来硬的肯定不管用,来软的么,多半只换得他一场敷衍。究竟如何才能打动这副铁石心肠呢?
&esp;&esp;交趾国一切典章制度均仿效大夏,仪式没什么特别,就是繁琐。午后还有几场祭祀,须延续到半夜。宋微瞅个空子,打算溜回去睡觉。当然除了他,谁也不会有这般想法。穆七爷与他同桌吃饭,饭后站在一块儿闲话,等着看后半场。听他这么说,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我活了大半辈子,头一遭看王子登基,都不知是几辈子积下的福气,你小子可好,这都敢嫌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机缘……”
&esp;&esp;宋微愁眉苦脸道:“我站得脚疼,别一会儿咕咚摔地上,抢了国王陛下的风头。”
&esp;&esp;独孤铣早看见这边动静,悄悄走过来。听见他这句,本来一肚子气,忍不住笑了:“实在累的话,我叫人送你。”
&esp;&esp;这话说得突兀又暧昧,好在他来得也突兀,穆七爷被吓一跳,忙着见礼,倒没留意说了什么。
&esp;&esp;宋微也跟着行礼,比穆七爷还要恭谨两分。抬起头,狠狠瞪一眼,提醒他注意分寸。
&esp;&esp;独孤铣被瞪高兴了,和颜悦色道:“今日宫中守备森严,一个人千万不要乱走。”
&esp;&esp;宋微弯腰鞠躬:“谢谢将军提醒,我请相熟的侍卫大哥送一段。”
&esp;&esp;独孤铣的本意,是找人把宋微送到自己住处。无奈眼下不太方便安排,也不知道晚上什么时候能得闲,心想不必急于一时,暂且作罢。
&esp;&esp;后半段登基仪式,宋微果然在穆七爷不可理喻的摇头叹息中躲懒去了。
&esp;&esp;:此情彼意仍微妙,良辰美景已齐全
&esp;&esp;宋微酒量是很好的。独孤铣酒量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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