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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不回垂云岛，除了你身边，哪儿也不去。”

&esp;&esp;“我也不会咬你。”

&esp;&esp;他一句一句，将方才江栖鹤讲与白无心的话反驳回去。

&esp;&esp;江栖鹤被逗笑了，他憋了一会儿，故意压低声音，佯装生气，“那你不许我玩你的剑穗？”

&esp;&esp;“你那么喜欢，却又只玩一玩，让人空欢喜。”陆云深小声嘟囔。

&esp;&esp;这话怎么听着如此别扭？

&esp;&esp;江栖鹤心里嘀咕着，陆云深已经开始进行下一阶段的问话，试图将江栖鹤与白无心话语中他不知晓的了解个全。

&esp;&esp;“那个老头为何说你不得善终？”

&esp;&esp;“偃琴洞窟在哪儿，你何时去的？”

&esp;&esp;“你们四人是哪四人，江眠又是谁？”

&esp;&esp;经历了先前的情绪起落，江栖鹤对陆云深的耐心出奇好，他把自己挂回窗台上，重新扯回流苏，边拢在手心把玩，边道：

&esp;&esp;“神神叨叨的算命老头讲出口的话，傻了才去纠结缘由。”

&esp;&esp;“偃琴洞窟是我……嗯，约莫五六十岁时候去的……啧，这样说着可真是显老。”

&esp;&esp;“四人是指我，白无心，江眠，还有孙如年。江眠是我哥哥，过几天就能见到，孙如年是阿绿原本的主人。”

&esp;&esp;陆云深眉梢轻挑，捕捉到一个点：“原本？”

&esp;&esp;“孙如年已经死了，临终前把阿绿托付给了我。”江栖鹤的声音渐渐变轻，“说来都怪我，他的尸骨被我埋在了神都，接下来还得找人算个日子，去将他接出来。”

&esp;&esp;听到神都，陆云深抬起了头，“那个沈妄……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esp;&esp;江栖鹤笑了一下，但不带什么情绪，“杀与被杀的关系。”

&esp;&esp;他是在敷衍。

&esp;&esp;明眼人都能看出从前沈妄与他不止于师徒关系，这个答案令陆云深有些不满，但看见江栖鹤捻弄流苏的手顿住，白发少年微张的唇闭上，没选择追问。

&esp;&esp;静了片刻，陆云深道，“我来杀他就好，不用你动手。”

&esp;&esp;“不，其他的人都能让你帮忙，唯独他，我要亲自来。”银白流苏从手心滑落，晃晃荡荡着在虚空落下弧度，江栖鹤倏地一仰，从窗口跃出。

&esp;&esp;这个举动将陆云深即将出口的话堵回去，他急忙往外追。

&esp;&esp;那厢江栖鹤已在塔外十丈处站定，晚风嚣张，但掀不起他衣角。

&esp;&esp;陆云深在虚空一踏，飞掠至江栖鹤手边，白衣翻飞起落间，枯荣剑的剑穗已被解下。

&esp;&esp;他将剑穗递过去，“那你先收下这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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