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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2页）

&esp;&esp;「你偷偷跑进我家，到底是要找什么？」魏子伸也不拐弯，直接问道。

&esp;&esp;何冠瑋像是早就对两人的来意瞭然于心，只沉默片刻，便起身走入客厅旁那道暗口。

&esp;&esp;上一次他去而復返，手里抱着装满黄茹婷遗物的纸箱，而这一次却只拿了一本簿子。

&esp;&esp;甫看到他手里的东西，魏子伸和陆鸣便双双意会。

&esp;&esp;那是他们一直在找的存摺。

&esp;&esp;「你们会来找我，应该都已经猜到了吧？」

&esp;&esp;何冠瑋把那本年代已久的存摺摆在桌上，魏子伸将存摺从保护套中拿出来，姓名栏上赫然写着「魏子伸」三个字。

&esp;&esp;魏子伸愕然望向何冠瑋。

&esp;&esp;「为什么是我的名字？」他一问完，身边的陆鸣立即蹙起眉头，也跟着凑过来看。

&esp;&esp;两人静静等着何冠瑋解释。

&esp;&esp;「我怎么知道。」没想到何冠瑋解释不了，「从你妈那里抢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你的名字了。」

&esp;&esp;抢。

&esp;&esp;魏子伸听到关键字，失声质问道：「我妈是你杀的？」

&esp;&esp;「怎么可能？」何冠瑋露出诡异的表情，似笑非笑，上挑的眉峰让他眼上那颗肉瘤也跟着挤动。

&esp;&esp;「杀掉你妈的兇手，是黄茹娟。」

&esp;&esp;他篤定的语气像是握有什么明确的证据，陆鸣立刻问道：「你有证据吗？」

&esp;&esp;「没有。」

&esp;&esp;否定的答案让两人的希望再次落空，但何冠瑋的下一句话又令剧情峰回路转。

&esp;&esp;「但我亲眼看到了。」

&esp;&esp;当年的情景如同昨日，即使过了二十多年还是歷歷在目。

&esp;&esp;那一年，何冠瑋才十五岁，自从十岁时父母离异之后，他便随着母亲搬进慈园里长住，虽然心里隐隐知道同住在慈园里的教友们会出现一些异于常人的行为，但是在母亲的教育之下，他也渐渐将那些举动视为教规之内合理的处罚。

&esp;&esp;他知道在慈园里犯了错，会被老师关进精舍里面作为处罚，可能还会被打，但母亲说，那都是在替他们洗去身上的罪孽和心中的魔障。何冠瑋观察了几次，那些被关进去再放出来的人，果真都会变得平静少言，一点也看不出来当初被关进去时的张牙舞爪，所以当再有人被关进精舍里，在他眼中也不过是家常便饭的事。

&esp;&esp;直到住在她隔壁的小妹妹死在精舍里。

&esp;&esp;「那个妹妹年纪很小，平常很爱笑，常常把好吃的拿过来跟我分享。」何冠瑋说，「她跟你妈一起住在我们隔壁，我妈跟你妈是学校同事，所以我们关係都很好。」

&esp;&esp;语毕，他眼神一暗，续道：「她原本很乖，但是在入教仪式过后忽然就开始吵着要回家，每天都吵到大家没办法静修也没办法上课，所以后来她就被老师关进精舍里面。」

&esp;&esp;何冠瑋所叙述的过程与黄茹婷的日记里描写的大同小异，当时黄茹婷闯进精舍把魏子瑄救出来的时候，他也在现场。

&esp;&esp;「我忘记我已经几天没看到她了，你妈把她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没气了，都不用送医院，尸体都硬掉了，抱起来的时候还是缩成一团，身体打不开。」

&esp;&esp;何冠瑋说，那是他也没有密码，看得到吃不到。」何冠瑋的双眼一直盯着那本存摺，末了，便歛下眼不再去看。

&esp;&esp;毕竟主人都找上门了，他也该物归原主了。

&esp;&esp;「其实你妈的背包里有两本存摺，不同银行，但都是你的名字。」他说，「一本在我这里，一本在黄茹娟那里。」

&esp;&esp;当年何琇瑜和黄茹娟发现行李里面的存摺，原想上缴给蔡锦堂，但一想到如果两人一起吞掉这笔钱，东窗事发后还能把责任推卸到黄茹婷身上，到时候黄茹婷的尸体早就不知道烂了几回了，还有谁会想到她们那里去？

&esp;&esp;于是两人当机立断，一人取走一本，只是两人一时被钱迷了心眼，倒直接忽略掉了没有印章和密码无法取钱的事。

&esp;&esp;「所以你偷跑进我家，是为了要找印章？」

&esp;&esp;何冠瑋承认了，他頷首道：「我一次拿走一颗印章，但是没有一颗能用。」

&esp;&esp;魏子伸闻言心里不禁有些后怕，暗骂自己太过不谨慎，印章竟然来来回回被窃取好几次而不知，他沉了沉气，觉得有些不对：「你跑进我家，但为什么我装的针孔没拍到你？而且我总共也才五颗印章，但是我看你不只来了五次，你要找的不只是印章吧？」

&esp;&esp;「你装针孔的时候，我就把你的印章都偷过一遍了。」何冠瑋指了指陆鸣：「后来我发现他是警察，也知道你们两个在调查当年的事，所以我想看看你们有没有查到什么新的线索，说不定能帮我妈翻案。」

&esp;&esp;魏子伸心中一凛，暗自庆幸自己的书桌乱得像垃圾场一样，从日记里找到的暗号字跡也丑到只有他自己看得懂，要不然照何冠瑋这样天天上门，总有一天会被他发现笔记里的银行密码。

&esp;&esp;「那你认识陈昱宏吗？」陆鸣忽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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