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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第2页）

&esp;&esp;“我……对此很抱歉。”侯爵忍着伤处撕裂的痛楚，艰难地吞咽。

&esp;&esp;“不，没什么，反正他们都死了。”

&esp;&esp;埃莉诺说着站起来，将靠窗一面的床帐也卷起来，随后打开窗子。

&esp;&esp;夏季的北洛林白昼很长，已经是夜晚时分，山峦轮廓线后的霞光才露出日落的端倪。

&esp;&esp;“我能和您说的话，都说完了。”她回头，混杂的柔光在她眉眼间闪烁，一阵紫一阵橙红，“您还有话要对我说吗？”

&esp;&esp;“我……我也许罪有应得，但求求你放过小艾德文。”

&esp;&esp;埃莉诺哧地笑了：“啊，您放心，我不会迁怒他的。”

&esp;&esp;费力地咽着唾沫，艾德文大人努力表现得无所畏惧：“来吧。”

&esp;&esp;他一闭眼：“杀了我吧。”

&esp;&esp;也许只等了须臾，也许很久，但老艾德文什么都没感觉到，便带着希望睁开眼。

&esp;&esp;映入眼帘的是埃莉诺噙笑的脸庞：

&esp;&esp;“我的确要您死，但我可没承诺会给您个痛快。”

&esp;&esp;艾德文大人瞪圆了眼，僵了片刻。突然间，他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大张的嘴中冒出尖叫。如野兽般嘶叫着，他的手颤抖着向两腿间摸索，却半途因为剧痛全身无力。

&esp;&esp;“您一直喜欢夸耀自己作为男性有多勇猛，”埃莉诺垂睫微笑，“那么就从那里开始。最后您全身都会和那里的伤口一样，一点点地化脓溃烂……”

&esp;&esp;老艾德文在她眼中看到了惊恐的自己，倒置着，宛如被倒悬受刑的罪人。

&esp;&esp;“再看一眼夕阳吧，艾德文大人，日落时的卡斯蒂利亚很美。”埃莉诺顿了片刻，五指一松，隔光的厚床帐随之委地。

&esp;&esp;“这恐怕是您最后一次见到太阳了。”

&esp;&esp;无归果实

&esp;&esp;热水倾泻而下，水珠溅出铜盆。

&esp;&esp;埃莉诺开始洗第三遍手。

&esp;&esp;一入夜，空气立即流动着寒气，热水很快就凉了。往掌心呼了口气，她盯了十指片刻，一闭眼。

&esp;&esp;水声再起，她再次一丝不苟地搓揉指掌。

&esp;&esp;“差不多够了吧？刚刚洗澡也花了那么长时间。”面前水银镜中现出黑发男人微微笑着的脸庞。

&esp;&esp;埃莉诺口气冷淡：“还脏。”

&esp;&esp;阿默斯便哧哧笑起来：“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嫌脏？真论灵魂的污秽程度，老侯爵和现在的你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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