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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呵呵笑着,看着释放大量乌黑尾气的北京吉普渐渐远去,看起来父亲心情不错。
“回来了。怎么跟孩子说这种话?”
母亲风姿绰约地俏立在门首,似嗔非嗔的盯着父亲,满脸喜悦的颜色,眉角流泻着异样的风情。
“是,是。嘿嘿,我回来了。”
父亲急忙把包里全塞到我的手里,“桥儿,你把这些东西拿到房里去分一分,有些是要给邻居的。”
父亲愕然的神色全部被我看在眼中,我心里晓得,是几天不见母亲,父亲发现母亲妩媚更胜从前了,因此急着支开我。可他却不知,正是因为刚刚与我做完爱,母亲才会显现出那种慵懒诱人的风情来。“哎,呆会儿我拿一份给二愣家吧。”
我答应着。父亲每次出门总要带些当地土特产分给邻居,再加上母亲为人端庄谦和与人为善,所以我们家在这儿是出了名的好人缘。
屋里散发着一股浓香,参杂着女人的胭脂粉和花露水的味道,我想,大概是母亲害怕空气中渗透有那种味道吧,就把这种较为浓冽的香水拿出来喷洒。父亲甫一进屋就连续打了几下喷嚏,“怎么这么香?”
“嗯,刚才拿出一些旧衣服准备过冬,有点异味,就洒了些香水,却不小心打翻了。”
果然,花露水的瓶子横倒在桌上。我发现母亲的眼中有三分羞意、二分诡谲和一分得意,目光对接,母亲脸色潮红,斜睨我一眼,不再理会我。
刚一进屋的父亲一点也没有看见我们之间的小动作,犹然沉浸在回家的喜悦之中。或许对于离家的游子来说,家才真的是心灵的栖息地,真真切切,实实在在。我的眼眶渐渐潮湿。每次父亲离开家的时候,不知为什么,我总感到有些失落,总觉得生活中好象缺了些重要的东西。尽管得以同母亲尽情欢爱,可欢爱之余,更多是怅惘和迷茫。
父亲宽宏厚重的笑容告诉了我,三个人的世界才是最最完美的,这种天伦之乐是任何事物都无法代替的。父亲,我真想流泪,喜悦令我感到心痛,宽恕多年来我的荒唐和恣肆。虽然我早已沉沦、堕落,噩梦像一条长长的绳索早已套紧我的脆弱的脖子,我不敢蹬去那把垫脚的椅。在咸泪过后,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在我周身游转,每每子夜梦回,我都仿佛置身于无涯的雪地,一滴滴黑血流过……
然而,我已成为一个不回头的浪子,痴迷于母亲那浑圆青翠的峰峦,丰沛的蜜奶吸引我滋补我,宽厚的阴阜像肥沃的平原,那里筑有温暖的宫殿,储存着无边的能量,等待我去攫取……
多年以后,我看过一篇文章,只那么一眼,就足以叫我触目惊心——“……那么,手中的相思花就当作来自遥远夜空,不知名星子赐下的一句安慰吧!柔软的花粒搓揉后散出淡薄香味,没有悲的气息,也不嗟哦,安慰只是安慰本身,就像人的眼泪最后只是眼泪,不控诉谁或懊悔什么。种种承诺,皆是火燎之路,承诺者并非不知,欲视之如归。一个因承诺成为母亲而身陷火海的女人,必定看到芒草丛下,蚊蝇盘绕的那口铜柜,上面有神的符箓:‘你做了第一次选择成为母亲,现在,我给你第二次选择也是最后一次;里头有遗忘的果子与一杯血酒,你饮后更能学会背叛,所有在你身上盘丝的苦厄将消灭,你重新恢复完整的自己,如同从未孕育的处女。’”这是写给母亲的,未尝也不是在写给我,这是给母亲的选择,也是给我的。我看着窗外的零碎雪花在风中飘摇,再过一些天,就将是春节。但愿这就是“瑞雪兆丰年”近窗的玻璃蒙着淡淡的雾,我双掌合什,虔诚的唱诵《平安颂》祈盼甘霖的降临,企盼灵魂的负轭者卸下沉重之轭,让微风吹拂黑暗,不管明天是黎明还是更深沉的黑……
如果,掌中只剩下最后一朵紫色相思花,我将把它献给我的父亲和母亲,让这份紫色静穆如海,纯净而清美。尽管,轻盈中隐伏着忧郁、颓废乃至沉沦的魅影。
其实,这也是一个十七岁少年,敏感、暧昧而又隐晦的人生底色。
(完)[此贴被五花八门在2015-06-0412:57重新编辑]posted:2015-06-0219:451楼引用|点评五花八门[楼主]级别:精灵王(12)发帖:3779威望:2393点金钱:412d贡献:0点註册:2015-05-31赞(0)|资料短信推荐编辑后记:或许,生命只是一袭华丽的锦袍,而你只是一朵锦上花,点缀在姹紫嫣红的过往,终究要在青春的岁月盛放绚烂,撕裂后便静静地凋谢了芳华。
人是情绪化的动物,尤其是我。当灵感恣肆时,神采飞扬,意气风发,洋洋洒洒,激扬文字,可谓快哉!
出于对人类原始创造力的神秘性的好奇,更出于人类所特有的对隐蔽性行为极强的窥视心理,人类有多少不伦的性关系,我不得而知。但我想,家庭乱伦之所以不为人所知,也就在于它的独特性和隐蔽性。我们通常都是从报章中知道某地某家发生了不伦之事,但也仅此而已。然而窥一斑知全豹,在拥有数十亿之众的地球上,有多少痴迷男女正悄悄地不为人所知地在进行人类最原始的运动呢?
之所以选择这类题材,就因为它能直接地把触角伸向性的最极端最隐晦的地方,让它无处藏身。焉知,此时此刻,在我行文时,没有一对乱伦男女正躲在家里尽情欢爱?禁忌的快乐是无与伦比的,只要有爱,快乐无处不在,并不关乎有没有血缘亲属关系。
观赏色文,就如品茶,一百种人有一百种人的说法,那也就见仁见智吧。感谢所有支持鼓励与提出中肯之言的朋友们,你们的热情是灵感的来源,是写作的动力。
文章写到这里,已是该结段落了,或许有一天,我会重敲键盘,再续篇章吧。
最后,胡绉一曲不成气的小诗,作为小作的结句吧。题目就叫《乱伦》如何?
“沉浸于黑色,浓稠的血液恍是一朵悠悠的雪花失控无力自拔的投入那似乎触手可及的是黑幽幽无法漫过的古井不要轻易走近走进那道冷凝的九曲回肠又或许,它也是一支夜色的歌是露水里唱出的生活没有自卑的痛楚没有道德的束缚吐尽自己所有的寂寞和无奈横一管血红色的欲望如火如荼绿肥红瘦”
今朝风日好(《故乡的雪,故乡情》续篇)祭祖我站在岁月的岸边,向自己的过往打水漂,那激荡的涟漪,便是我曾经的轻狂与放浪。
每年的农历二月十四,是高石镇一年一度的民俗文化活动,也是常日里最热闹的一天。作为历史文化遗迹之一的崔氏贞节牌坊上张灯结彩,彩旗飞舞。改革开放以来,这里不但保存了原汁原味的乡土文化,还请来了流行音乐舞蹈团,劲歌热舞,也算是迎合年轻人的口味了。风俗如此,“祖宗虽远,祭祀不可不诚也。”
平日劳神的乡亲都要放下手中的活计,携妻带子,认祖归宗。
祭祖的几天时间里,一般村民家里是不开伙食的,各人以家族为单位,长子带头祭祀,但是开支由各房头轮流负担。这一年,我父亲做为长子,自然是最忙碌的人了,整天忙上忙下,在各家穿梭。我见父亲满面红光,神态可掬,自然是在各家喝酒所致的了,或许,亲情总是在这种时候才显得更加浓重吧。
家乡的糯米酒,酒色澄黄如蜜,清香扑鼻,甘甜如醴,后劲十足。父亲酒力原本不够,要不是今儿兴奋,恐怕早要烂醉如泥了。我和母亲忧他身子孱弱,再三劝他少喝几盅,他却是不听,面红耳赤的跟我吵了起来。
其实,做为儿子的我已经替他喝了不少酒了,只是我酒量恢宏,酒入肠胃就江水流入海大一样,最难受的却是丹田处凝聚许多高升的欲火,我无奈地望向了站在旁边的母亲。
“别理他了,让他折腾去吧。真醉了,也就不闹了。”
一向了解父亲的她浅浅地笑着,喝了几杯陈酿的她脸醺若云,散发着勾魂摄魄的神韵。我心中一动,怔怔地看着她,身子竟似要软了一般,什么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只怕就是如此了。
“那,那怎么办?”
我把父亲扶在沙发上,户外锣鼓喧天,鞭炮焰火齐鸣,这一边父亲已是鼾声如雷了。
母亲从衣柜里扯出一条毯子,盖在父亲身上,秀眉微皱,轻轻摇了摇头,“还能咋样?让他睡一会儿吧。”
“那,妈,我们……”
我试探着,捏了捏母亲的小手,温润滑腻,令人神消。
“神经呀,这大白天的,又是农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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