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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需要帮忙么?”身后传来费南渡的声音。
&esp;&esp;薛眠手上正切着青椒和肉片,刀功不错,可以不用眼睛照看的回头应声道:“不用,我很快就好。客厅有电视,你自便吧。”
&esp;&esp;彼时费南渡已经除了西服外套,身上的衬衫虽仍旧一丝不苟,袖口处却解开了纽扣推到手腕上,感觉像是真打算进厨房来帮忙的。
&esp;&esp;薛眠的目光落到那双微微抬起、似是已经打好了要帮忙架势的手臂上。顿了顿,念头一闪,当即改口道:“或者你要是不想看电视,可以帮忙把西红柿和生菜洗了?”
&esp;&esp;还是给个台阶下吧,看这样子对方是真心实意要来打下手的,如果拒绝得太干脆,毕竟来者是客,好像也不够礼貌。
&esp;&esp;费南渡点了下头,扫了一眼流理台,拿起篮子里的菜站到水池边,一片一片一根一根,低着头认真清洗起来。
&esp;&esp;不大不小的厨房里,两个人站得距离不近也不远,多走两步会挨上,立定不动则永远碰不着。
&esp;&esp;薛眠手上没停,切好了肉和青椒又去切海带和冬瓜。鸡翅已经进了烤箱,其它几个菜快炒一下也不会要多久。面条就更不用说了,开水下锅一煮就熟,炒好的鸡蛋卤子一浇即成。
&esp;&esp;正一丝不苟忙得投入,费南渡将洗好的生菜递了过来,似乎是犹豫了两秒才开口,道:“有个问题,要是觉得能对我说,我洗耳恭听。如果不方便也没关系,你听过就算。”
&esp;&esp;说不上来是哪里来的直觉吧,薛眠好像猜到了他要问什么。
&esp;&esp;“……好,你说。”薛眠将生菜铺平在砧板上,语气自然淡定,没有太紧张或太僵硬。
&esp;&esp;说话的功夫西红柿也洗好了,费南渡抽了张纸盒里的擦纸,擦拭着西红柿表皮的水珠,缓缓道:“这个孩子,是薛盼的?”
&esp;&esp;薛眠是孤儿,从小只跟一个姐姐薛盼相依为命,这是当年薛眠自己亲口对他提过的,所以费南渡算是清楚。
&esp;&esp;“……嗯。”切菜的手不受控的抖了一下,薛眠停了停,有些走神的应了一声。
&esp;&esp;“为什么孩子不留在他父母身边,而是交给了你?”费南渡将擦好的西红柿放到盘中,一样递了过去。
&esp;&esp;果然是这个话题。
&esp;&esp;卫生间和厨房是对角线,因为房子单层面积不大,所以虽然是对角线,但两处隔得不算远。此刻浴室里的水花声隐隐约约传到薛眠耳朵里,提醒着他那扇门后面的人是谁,这个提醒让他一时默然不语。
&esp;&esp;孩子为什么要交给自己。
&esp;&esp;孩子……为什么会跟了自己。
&esp;&esp;闭了闭眼,努力不露痕迹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节奏,尽量做到平心静气。
&esp;&esp;“他爸爸是个赌鬼酒鬼,失业在家,没能力养孩子。所以我申请了法庭仲裁,孩子最后判给了我。”
&esp;&esp;一番话说得平静从容,没有任何语调起伏,仿佛二人讨论的是别人家的一桩鸡毛蒜皮零星小事,让人听不出他在想什么,更不知这话背后有没有其它未曾言明的内情。
&esp;&esp;然而费南渡却听出了不对劲。
&esp;&esp;“薛盼呢?”他并不拐弯,直接点明:“父亲没有抚养能力和资格,孩子的妈妈难道也没有?”
&esp;&esp;薛眠怔了一下:“他妈妈……”
&esp;&esp;费南渡一直注意观察着他的表情,在说到这里时,除了明显的停顿与犹疑外,他清清楚楚的从薛眠突然发红的眼尾里看到了一片闪光的东西。
&esp;&esp;支离破碎的那种光亮。
&esp;&esp;以及微微颤抖的肩膀与手臂,手臂撑在案台上,撑托着身体的重量,犹如冷风过境,萧瑟发抖。
&esp;&esp;费南渡一时愣住了。
&esp;&esp;他在克制什么。
&esp;&esp;他想起了什么。
&esp;&esp;他……
&esp;&esp;是在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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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要cue小毒君,小毒君啥也不知道。【挖鼻孔jpg】
&esp;&esp;()周三见哈~
&esp;&esp;——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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