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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节（第3页）

&esp;&esp;苏细轻吐出一口气，正准备挟制苏莞柔出屋，却不想苏苟猛地发难，抬手一推。

&esp;&esp;这是一座建在十几级石阶上的绣楼。

&esp;&esp;覆了一层细雪的石阶湿滑异常，苏细与苏莞柔一道摔下了石阶。

&esp;&esp;苏细的脑袋砸在地上，眼前昏黑一片。身边是苏莞柔虚弱的叫声，“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啊……”

&esp;&esp;苏细努力睁开眼，撑在地上的手摸到一大片鲜血，然后她看到了苏莞柔那张惨白至极的脸。甚至比地上的雪还要再白上几分。

&esp;&esp;苏苟走到苏细身边，他没有管苏莞柔，而是捡起了地上的剑簪，面色古怪的朝苏细看去。

&esp;&esp;苏细头晕的厉害，甚至有点想吐。

&esp;&esp;苏苟蹲下来，握着剑簪，高高的扬起手。

&esp;&esp;苏细闭上眼，挣扎着想躲开，浑身却没有一点力气。

&esp;&esp;突然，一柄软剑穿透而来，带着凌厉气势，直直刺穿了苏苟的胳膊。

&esp;&esp;“啊！”苏苟哀嚎着倒地，手里的剑簪落到地上，喷射而出的鲜血落在苏细脸上。

&esp;&esp;可即便如此，苏苟还是挣扎着去拿剑簪，势要将她杀了。

&esp;&esp;看到苏苟的动作，苏细来不及思考，混乱间，她狠狠一咬唇，尝到血腥气，那钝痛令全身的力气恢复少许。

&esp;&esp;苏细抢先一步，在苏苟之前拿到了剑簪，然后吃力地抓起，朝着苏苟的腹部猛扎下去。

&esp;&esp;剑簪刺破皮肉，“噗嗤”一声没入。

&esp;&esp;苏苟不可置信地低头，干瘦的身体缓慢倒了下去，重重砸在地上。

&esp;&esp;苏细松开剑簪，脱力般的昏沉。

&esp;&esp;顾韫章疾奔过来，在距离苏细三步远的地方跌了一跤。他跪爬过去，将人搂进怀里。

&esp;&esp;“细细，细细？”

&esp;&esp;苏细半睁着眼，喉咙里浸着一股血腥味。她的手不停颤抖，被顾韫章按住，揉进掌心。

&esp;&esp;“我带你走。”顾韫章将人抱起。

&esp;&esp;“救，救我……”

&esp;&esp;苏莞柔使劲扯住顾韫章的袍子。

&esp;&esp;顾韫章抬脚，毫不留情地抽开。

&esp;&esp;苏莞柔急喘出一口气，爬着向前两步，在地上蜿蜒出一道血痕，然后渐渐没了动作。

&esp;&esp;细雪迷离，一道跟上来的顾颜卿站在原地，看着顾韫章抱着苏细走远。

&esp;&esp;他怔怔站着，挺拔的身形被细雪濡湿，仿若一座没了生息的冰雕。

&esp;&esp;苏细是在顾韫章怀里醒的。

&esp;&esp;不问正在给她把脉，开了药，说只要好好休养便没什么大事。

&esp;&esp;“细细。”顾韫章伸手抚过苏细的脸。他的指尖微凉，带着沁冷的雪香。

&esp;&esp;苏细埋首，闭了闭眼，然后问，“苏苟为什么想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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