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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第2页）

&esp;&esp;郑姨娘边走，边低声问：“砚儿你这两日在太学，可瞧见小公子了？”

&esp;&esp;她昨日便想在沈砚下学后来看他，奈何老夫人直接带走了沈砚。

&esp;&esp;老夫人不满意让她与沈砚多接触，郑姨娘只能忍着。

&esp;&esp;现下老国公倒了，老夫人也顾不上这头。

&esp;&esp;沈砚抿着小嘴：“见到了。”

&esp;&esp;多的话就一句不再说了。

&esp;&esp;郑姨娘不在意，她问：“砚儿，你在学堂需得好好读书，知不知道？你父亲指着你考中状元，若是日后你真能做了状元郎，娘亲也才能好过。”

&esp;&esp;快到了老国公的院子，郑姨娘慢下来。

&esp;&esp;她拉着沈砚的手，蹲在他跟前，教他：“砚儿，稍后瞧见了祖父与祖母，要哭，知道吗？祖父病了，你这个日日在他身边长大的长孙，是顶顶忧心他的，待祖父醒来，要告诉他，让他知晓你的担忧。”

&esp;&esp;沈砚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一旁下人的灯笼照耀中，看起来有一些晦暗。

&esp;&esp;郑姨娘着急起来，看着沈砚还很稚嫩的小脸，深吸一口气，露出温柔的神情：“娘亲与你说这些，是希望砚儿好，况且祖父病了，砚儿是真的忧心，是不是？你若是忧心祖父祖母，关切他们的身体康宁，他们会觉得开心。砚儿不想祖父祖母高兴些吗？”

&esp;&esp;孩子那双晦暗的眼睛，缓慢的眨了眨，小脑袋似乎在昏暗中小幅度的点了下。

&esp;&esp;郑姨娘变得满意，弯腰将他抱起来，疾步进了老国公的院子。

&esp;&esp;屋里大夫刚来把完脉，正在写药方。

&esp;&esp;老夫人垂着眸子坐在床榻边，听见动静，皱眉：“郑氏，你怎么将砚儿带过来了？”

&esp;&esp;郑姨娘面上笼着忧色：“妾身忧虑，来瞧瞧大人可安好……”

&esp;&esp;垂在沈砚背后的手，轻轻推了下。

&esp;&esp;去呀。

&esp;&esp;沈砚慢慢走到了床榻前，依偎在老夫人身边。

&esp;&esp;他仰头看老夫人，老夫人摸摸他的头：“砚儿担心祖父了？祖父很快便好起来了，叫嬷嬷带着你去用晚膳，咱们砚儿还未吃东西呢，饿了吧？”

&esp;&esp;郑姨娘看着平日里喜欢掉眼泪，现在却始终安静的沈砚，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esp;&esp;男主呢

&esp;&esp;沈砚两手搭在祖母的膝头，仰头看看祖母，又瞧瞧站在那头，不敢走近的郑姨娘。

&esp;&esp;好像能听懂姨娘在说什么，又好像听不太懂。

&esp;&esp;沈砚只是觉得，他不该哭，也不想在这时候说什么话。

&esp;&esp;他伸出手，由着嬷嬷将自己牵走了。

&esp;&esp;郑姨娘眼睁睁看着沈砚这么离开，险些张嘴说出点什么来。

&esp;&esp;这孩子，在外头答应的好好的，平日里那么多眼泪，一个男儿样都没有，现在该哭的时候却不知道哭了。

&esp;&esp;她心中暗恨。

&esp;&esp;老夫人淡淡道：“郑氏。我年纪大了，从前随将军在军中多年，也只有从允这一个儿子。他做了府里的主，我也无甚精力再去管他的后宅。但我还没聋了瞎了。”

&esp;&esp;郑姨娘被老夫人训诫了一顿，赶出了院子，出来时眸色发冷。

&esp;&esp;老国公病了这事，沈禾是在第二天，从沈砚嘴里知道的。

&esp;&esp;“啊？”沈禾的小奶音打了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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