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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江予迟不紧不慢地解了领带,随手往沙发上一扔,懒声道:“你的台词我也背了下来,我们换着对也行。”
&esp;&esp;盛星:“”
&esp;&esp;这场戏,盛星不情不愿的。
&esp;&esp;一看内容就知道要糟,总感觉明天过后她的腰就不再是她的腰了。于是,她故意耍小性子:“我要冰淇淋,你去给我买。”
&esp;&esp;江予迟眉眼松散,倚在沙发侧静静地看着她,听她这么说,勾唇笑了一下:“冰箱里就有,你自己去挑一根,都是照着你的口味买的。”
&esp;&esp;盛星:“”
&esp;&esp;她闷闷地想,这男人早就准备好了,不管她说什么都有后招。
&esp;&esp;想归这么想,盛星还是去扒拉了一根冰淇淋,吃完又磨蹭了一会儿,才开始调整状态和情绪。
&esp;&esp;今晚的内容,是玉瑶带着点心和茶水,去先生工作的地方“探望”他。说是探望,当然只是个借口,她三番几次未成功,却丝毫不觉得败兴。
&esp;&esp;每每看到那冷峻、斯文的男人被她逗得满脸通红,她的心情就很好。近来他一直在躲她,天不亮就出门,晚上各家各户开始熄灯才回来。起初玉瑶还忍着,关着家门抱怨了几天,直到这一天,她终于忍不住了。
&esp;&esp;玉瑶按照邻里给的地址,来到了某栋建筑下。
&esp;&esp;她找遍了左右两边,都没见着钟表铺,正纳闷,想找个人问问,忽一抬头,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悬挂在高空。
&esp;&esp;玉瑶睁大双眼,想喊先生,又怕吓到他,捂着嘴掩下了惊讶。她再仔细一看,这纸上写的地址,其实是幢钟塔。
&esp;&esp;邻里口中的修钟人,修的竟是这样大的钟。
&esp;&esp;这片区域近年逐渐没落,这钟塔里也没个看楼的人。
&esp;&esp;玉瑶推门进去,蛛网布满略显陈旧的大堂角落,沉闷的味道和着些酸臭气,她掩住口鼻,拎着食盒,小心翼翼地往楼上走。
&esp;&esp;楼道狭窄,越往上走越抖,扶手上都是灰尘。
&esp;&esp;台阶高高的,这一路走得艰难无比。
&esp;&esp;眼看就要到了,玉瑶抬眼,看到隐隐透着光的表盘,心里一松,脚下却不停使唤似的,一个踩空,她惊呼一声。
&esp;&esp;悬挂在高空的男人动作一停,凝视细听,刚刚他似乎听到了玉瑶的声音,可这怎么可能呢,她不过是闲时来逗逗他,平日里对她献殷勤的男人数不胜数,更遑论她生得那样美,那样动人。
&esp;&esp;她怎么会来这样的地方?
&esp;&esp;他懊恼自己怎么又想起她,夜里折磨他不够,白天也要折磨他。冷静片刻,男人抬手打算继续修缮,可透过表盘间隙,他竟真的看到了那个女人!
&esp;&esp;冷凝、昏暗的空间内,唯有几束光透过表盘照射在墙面,灰白的光影下,唯有玉瑶是彩色的。
&esp;&esp;她跌坐在楼梯口,按着脚踝。
&esp;&esp;身体弯曲,旗袍绷得紧紧的。
&esp;&esp;“别动。”江予迟冷着脸,大掌握住女人纤细、雪白的脚踝,缓慢地按压着,仿佛她真的扭到了脚,“到这里来做什么?”
&esp;&esp;玉瑶紧抿着唇,眼角泛红,薄薄的眼皮都透着红色。
&esp;&esp;她应该出声撒娇、委屈地骂他,可当听到他这么硬邦邦的一句话,问她到这儿来做什么,还能来做什么?玉瑶不禁怀疑,难不成她天生是个受虐狂,放着大把的男人不要,偏偏要来贴他的冷硬心肠。
&esp;&esp;她抬手飞快地抹了抹眼角,哽咽着道:“这段时间我过分叨扰先生,我是来道歉的。以后、以后玉瑶再也不烦先生了。”
&esp;&esp;男人没出声,手里的力道却不由自主地加重。
&esp;&esp;盛星入戏得快,不想江予迟也是,一双手牢牢地按着她的脚,手指又轻又慢绕着那这个位置打着圈,带出一片酥麻的感觉。
&esp;&esp;她咬咬唇,细声喊:“三哥。”
&esp;&esp;江予迟不为所动,垂眸盯着掌心的足,纤瘦又小,指甲修剪得平整光滑,脚趾微微蜷缩起,像是被什么洪水猛兽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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