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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3页）

&esp;&esp;吃醋？

&esp;&esp;呵，他也配？

&esp;&esp;她要子息做什么？姜家最值钱的不是嫡子，而是嫡女。

&esp;&esp;她有龄儿，便拥有一切。

&esp;&esp;至于那些姬妾，她全不会亏待，一定会让她们好好开枝散叶。

&esp;&esp;生下的孩子，无论男女她都会好好养着。

&esp;&esp;因为养好了，就可以拿来为龄儿垫脚铺路。

&esp;&esp;很有用。

&esp;&esp;

&esp;&esp;比起笙歌处处热闹非凡的姜家，东宫异常冷清。

&esp;&esp;尚在深秋，东宫便已经点上了炭盆，风昭然身上披了件软厚斗篷，不时低咳两声。

&esp;&esp;太医收回诊脉的手：“殿下禀赋虚弱，形气受伤，偶见心气贯脉不匀，脉见结代，臣用炙甘草、桂枝、麦冬、苦参入方，助殿下调养。”

&esp;&esp;这都是风昭然听惯的诊断，问道：“孤骤然心中剧痛，也属心气不匀吗？”

&esp;&esp;太医犹豫一下：“这个……脉相中诊不出来。”

&esp;&esp;风昭然久病成良医，自己也懂些医术。

&esp;&esp;一样找不到自己那时心中剧痛的原因。

&esp;&esp;太医离开前叮嘱他勿要思虑劳神，最好能放下烦恼，好好睡一觉。

&esp;&esp;风昭然知道这是姜家的事情已经传遍皇宫了，连太医都预料到他会忧思成疾，睡不着觉。

&esp;&esp;其实恰恰相反。

&esp;&esp;这么多年的忍让退缩，外加一副难堪大任的虚弱身体，终于让姜家做出了换人的决定。

&esp;&esp;凡为后者必为姜家嫡女？

&esp;&esp;说这句话的人已经死了几百年了，该让这句话去和说它的人一起埋进棺材里了。

&esp;&esp;风昭然缓缓合上眼睛。

&esp;&esp;他向来入睡极慢，睡得又浅，今天也不例外。

&esp;&esp;今晚月圆，月光洒进窗内，风昭然半梦半醒，听到有人在叫他。

&esp;&esp;“殿下，殿下……”

&esp;&esp;声音渐渐清晰，清脆宛转，“妾身……才学了一个舞，跳给殿下看好吗？”

&esp;&esp;四周似有茫茫雾气，一切宛如隔着一道薄薄的绢屏，像雾里看花。

&esp;&esp;他看不清女子的脸，只见女子身上遍布璎珞，如同壁画上的飞天，深浅的粉丝色绡纱纷飞如羽，金质的臂钏上嵌着宝石，手腕与脚腕皆戴着细密的金环，微微一动便互相碰撞，发出摄人心神的泠泠声响。

&esp;&esp;风昭然没有说话，但心中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像是一缕春水化进冻土，大地的草籽树根悉数被唤醒，酥酥痒痒想往外钻。

&esp;&esp;可他却听到自己在说：“不用了。”

&esp;&esp;“……好吧。”女子的声音里满是失落，“那……妾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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