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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离去，这样的再一次失去，远比在机场的期待破灭更加难以忍受。因为，她知道，如果是言希，再一次离去，不会，再归来。他说他很快回来，他说要她在家里等着他，他说阿衡呀，回到家，第一眼，想看到你……她冲出客厅，走到门口，冬日的冷风寒气刺骨。风中，被她每天擦拭好几遍的门牌，那个可以带他回家的门牌，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从砾石中狠命抠出的斑斑血迹。红得骇人。他……把家带走了，却留下了她。分割线电话，再一次响起。&ldo;阿衡，言希回来了吗？&rdo;阿衡想了想，眼神变得冷漠‐‐&ldo;嗯，回来了，已经睡着了。&rdo;&ldo;他……没事吧？&rdo;思莞有些犹豫。阿衡眼中泛了血丝，轻问‐‐&ldo;他能出什么事？&rdo;思莞吁了一口气‐‐&ldo;没事就好。&rdo;&ldo;你们什么时候回来？&rdo;&ldo;林阿姨已经订了明天的飞机票。&rdo;&ldo;哦，这样呀。达夷在你身边吗？&rdo;阿衡微笑，素日温柔的眸子却没有一丝笑意。&ldo;在。&rdo;他把话筒递了出去。&ldo;阿衡。美人儿没事吧？&rdo;对方，是慡朗憨直的嗓音。&ldo;达夷，你听我说，现在挂了这个电话，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最好是电话亭，把电话重新打过来。&rdo;阿衡吸了一口气，压低嗓音‐‐&ldo;一定，要没有旁人，任何人都不可以，知道吗？&rdo;他回得简单防备‐‐&ldo;嗯。&rdo;阿衡怔怔地望着时钟，已经接近凌晨三点。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来电显示，陌生的号码。&ldo;阿衡，你说实话，到底言希回来了吗？&rdo;对方，是辛达夷。阿衡缓缓开口，不答反问‐‐&ldo;达夷，现在我只相信你一个人。告诉我，两年前，发生了什么。&rdo;她再冷静不过，连钟表秒针走动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达夷沉默，过了许久，才开口‐‐&ldo;言希，两年前，在陆流离开的第二天，被言爷爷关在了家里，整整半年，未见天日。&rdo;&ldo;言爷爷不许任何人探望他，对外面只说是生了场大病。&rdo;达夷的声音突然变得激动‐‐&ldo;可是，哪有那么巧，言希从小到大，除了感冒，根本没生过其他的病，在送陆流离开的前一天，他还答应和我一起参加运动会接力赛。&rdo;忽而，少年有些落寞‐‐&ldo;我缠了他很久，连哥都喊了，他才答应的。&rdo;阿衡咬了唇，问得艰难‐‐&ldo;达夷，你的意思是，言希生病，跟陆流有关？&rdo;他的声音几乎哽咽‐‐&ldo;阿衡，言希不是生病啊，他当时根本疯了，谁也不认得了，我偷偷跑去看过他，他却把自己埋在被单中，眼神呆滞，怎么喊，都不理我，当时，我几乎以为他再也回不来……&rdo;&ldo;阿衡，他疯了，你明白疯了是什么意思吗，就是无论你是他的谁，你曾经和他一起玩耍多久，是他多么亲的人，都不再有任何意义。&rdo;分割线清晨，她打通了一个人的电话，许久未联系，却算得朋友。&ldo;阿衡，稀罕呀，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rdo;对方，笑了。阿衡微笑，问他‐‐&ldo;虎霸哥，如果叫齐你手下的弟兄，逛遍b市，需要多久？&rdo;对方，正是和言希他们不打不相识的虎霸，大家空闲时，经常一起喝酒，彼此惺惺相惜，算是君子之交。&ldo;大概要三四天吧。&rdo;虎霸粗略计算了。阿衡再问‐‐&ldo;如果情况紧急呢？&rdo;虎霸皱眉‐‐&ldo;至少两天。&rdo;阿衡又问‐‐&ldo;再快一些呢？&rdo;虎霸沉默，揣测阿衡的意图。阿衡淡笑，语气温和‐‐&ldo;虎霸哥，如果我请你和手下的兄弟帮一个忙，一日之内走遍b成，他日，只要有用得到温衡的地方，就算是犯法判刑，做妹妹的也帮你办成，不知道这事成不成？&rdo;虎霸吓了一跳，他极少见阿衡如此说话‐‐&ldo;阿衡，到底是什么事，你说便是了，兄弟能帮的一定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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