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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2页）

&esp;&esp;“就觉得他俩好像有什么事儿，我也说不上来。”

&esp;&esp;蔡晋同不能理解：“什么意思啊，你把你拍的发几张给我看看。”

&esp;&esp;挂断电话，蔡晋同对孟冬道：“你接着说，你今天记起了什么？”

&esp;&esp;喻见也不再看摊上的画作。

&esp;&esp;孟冬反而上了心，他手指揿开一副画，边看边说：“上一次见她，是两个月前。再上一次，是去年。”

&esp;&esp;蔡晋同一开始没明白“他”是谁，过了两秒才记起，孟冬昨天恢复的那段记忆，那个消失在酒店门口的女人。

&esp;&esp;孟冬说：“去年下半年很忙，公司准备扩张，我跟合伙人意见不合，年尾的时候拆了伙。圣诞假期的时候，我去见她。”

&esp;&esp;他兑换了飞行里程，这些年，他总是飞来飞去。

&esp;&esp;那段时间他一直没休息好，每天工作超十二小时，睡眠时间只留足五小时，但他没有充分利用这五小时，通常他会在躺下后的二十分钟左右睁眼，看一会儿手机或电视，再接着躺，十分钟后仍睡不着，他把屋里所有门窗关紧，窗帘拉拢，隔绝一切声音和光线。

&esp;&esp;那趟飞机上，他倒是难得的睡了一个安稳觉，觉醒后转机，他到达了目的地。

&esp;&esp;“那天我没迟到，早早进场，坐在

&esp;&esp;摊位上的名家画作并不是挂在画廊上、裱着精致画框的那类，而是一张张随性之作、漫画手稿或者课堂作业。

&esp;&esp;孟冬看完一幅，翻看下一幅。

&esp;&esp;“当时在演唱会现场，我看见她朋友也在，就跟对方打了个招呼。我跟这人也熟，后来就聊上了。”

&esp;&esp;孟冬继续讲述他恢复的第二段记忆。

&esp;&esp;他的语气和神态都很随意，像在跟普通朋友说着普通话题，同时还在三心二意着其他事，这样的状态下，他说话应该会给人一种敷衍的感觉。

&esp;&esp;但此刻的他，虽然垂着眸，没注视任何人，却又像在凝视着某一特定对象。

&esp;&esp;“她很快就走了，演唱会还在继续，我跟她朋友约了一起宵夜，所以也没接着听下去。”

&esp;&esp;她的朋友是一个叫沁姐的女人，三十六七岁，留着一头短卷发，有着北方女人的高个外形，行事说话一股子雷厉风行。

&esp;&esp;他跟沁姐边走边聊，正好化妆间门开，她披着件羽绒衣走了出来，他站住了，门口的人也站住了。

&esp;&esp;沁姐含笑说：“小孟来这儿出差，正好，既然碰上了，你们就打个招呼吧。”

&esp;&esp;她裹着衣服望向他：“哦，这么巧。”

&esp;&esp;他说：“我回来过圣诞。”

&esp;&esp;她点头：“挺洋派的。过完圣诞就走？”

&esp;&esp;“是，”他问，“你呢，在这儿几天？”

&esp;&esp;她道：“明天就走了。”

&esp;&esp;“今晚住酒店？”

&esp;&esp;“嗯。”

&esp;&esp;“我也住酒店。”他双手插着裤兜，撇了下沁姐，“待会儿我跟沁姐去宵夜，一起吗？”

&esp;&esp;她看向沁姐：“你不跟我一起走？”

&esp;&esp;沁姐说：“你还小呐，要我带路？”

&esp;&esp;于是他道：“一起宵夜吧。”

&esp;&esp;他说这句话时，裤兜里的手微微捏成了拳。

&esp;&esp;她回答：“不了，我还有事。”

&esp;&esp;他带着点不太合适的刨根问底：“有什么事？”

&esp;&esp;她看着他不作声。

&esp;&esp;沁姐也问道：“你有什么事啊？”

&esp;&esp;她这才说：“我约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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