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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节（第2页）

&esp;&esp;自然后面这些话，扶意不会说出口，待迎来太医带进门，只见开疆站在内殿外，似乎送了长公主进去后，他就出来了。

&esp;&esp;“开疆，一起进去吧，我来安排。”扶意道，“这里的事，我已经请示过皇后娘娘，不会坏了规矩。”

&esp;&esp;开疆颔首，这才跟着扶意进门，可是一进来，就从床上飞出一只枕头，开疆眼疾手快地抱住，榻上的人骂道：“滚！我叫你进来，你为什么不进来？”

&esp;&esp;尧年脸色苍白，眉头紧蹙，是胸口的伤疼折磨着她，太医命宫女们一定让长公主静下来。

&esp;&esp;之后两位太医轮流把脉问诊，最后都是一样的话，劝说公主不要太激动，再不可牵扯旧伤。

&esp;&esp;“公主您不足双十，这落下病根就是一辈子。”太医劝道，“微臣说句僭越的话，若不好好养伤，将来还会影响您产子，产子时需用尽浑身力气，您若身上有伤使不上劲，如何了得？”

&esp;&esp;这话真把尧年镇住了，终于安静下来。

&esp;&esp;太医松了口气，再交代叮嘱了扶意和宫女们一些事，才退了下去。

&esp;&esp;“你们跟我去熬药吧，我不熟悉这里的茶水房。”扶意对留下的宫女们说，“你们怕也看不懂方子，方才太医格外有交代。”

&esp;&esp;在宫里谋生的，哪一个不是人精，长公主和慕尚书家公子的事儿，早就传遍了，听祝夫人这么说，宫女们很有眼色，纷纷跟着她一道出来。

&esp;&esp;而扶意到茶水房交代了方子上的剂量与火候后，就立刻折回来守在殿门外，以免里头有什么事，更免去外头的人揣测，将来有说不清楚的时候。

&esp;&esp;寝殿内，两个人彼此看着，确切地说，尧年是瞪着好半天，谁也不说话。

&esp;&esp;此刻，尧年瞪累了，终于叹了口气，别过脸道：“算了，既然没话说，你走吧。”

&esp;&esp;开疆忙解释：“尧年，那天如果不是祝镕赶来，我肯定会救你，他来了我才……”

&esp;&esp;尧年恨道：“难道你不应该从一开始就来帮我，你站在那个人身后干什么，保护他？你说的话，我可是听见了的，你说你不会背叛他。”

&esp;&esp;开疆垂下眼帘：“是，是我说的。”

&esp;&esp;尧年很失望：“那就行，说明白了，你走吧。既然皇兄和我父王都不追究你，往后你该当差当差，其他的事，再不与我相干。”

&esp;&esp;“扶意说，我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可我就是没法儿把话串起来。”开疆径直坐在了床边，面对尧年，好离得近些，“我现在告诉你，我脑子里是怎么想的，你听得懂便罢，听不懂我也实在没法子。”

&esp;&esp;尧年很是浮躁：“你到底要说什么？”

&esp;&esp;开疆说：“我和祝镕不一样，我没他那么聪明，没他敢抛下一切的魄力，首先我留在皇帝身边，是为了保全我的家人。但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是，赞西边境发生什么，我无法控制，王爷和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皇帝手下究竟多少刺客密探，我更是摸不清楚，就连祝镕他爹都被皇帝抛弃了。当时祝镕给了闵延仕他爹的罪证，好让闵延仕主动告发，争取到主审来控制京城里的局面，但即便我们成功了，还是每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因为皇帝必然不信任我们，可我们不得不维持表面的平和。”

&esp;&esp;“我听不懂……”

&esp;&esp;“是，我知道。”开疆说，“我要留在他身边，才会有人知道他在哪里，我才能控制他。”

&esp;&esp;听这话，尧年嫌恶烦躁的神情，渐渐淡了，紧蹙的长眉也松弛缓和下来，她自己支撑着要坐起来，开疆忙说：“你别动，太医让躺着。”

&esp;&esp;“要你管，我自己知道。”尧年没好气地推开他的手，但千难万阻，当尽我所能

&esp;&esp;开疆向扶意抱拳谢过，请她好好照顾尧年，又目光深深地朝殿内看了眼，这才退下。

&esp;&esp;扶意见他走远，便折回来见长公主，进门听见轻微的哨响，尧年手里拿着她没见过的东西，不禁笑问：“是开疆留给您的吗？”

&esp;&esp;尧年忙收起来：“没什么。”

&esp;&esp;扶意把凌乱的枕头摆在一边，坐下道：“他说您听明白了。”

&esp;&esp;尧年叹气：“和你方才给我分析的差不多。”

&esp;&esp;扶意笑：“我也是往好了猜，想来想去，只有这个目的了。”

&esp;&esp;尧年说道：“不仅如此，人家还给我摆了一通道理，说这世上不只有儿女情长，还有父母手足、家国天下，好像我非逼着他，为了我殉情似的。”

&esp;&esp;扶意道：“倒是觉得，说明白的好，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不过是一时动动嘴皮子，听来是舒坦，但冲动过去了，冷静下来，又值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