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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人也是神了,一天到头都看不着几个正脸,跟长桌子上了似的,还是从脸部生的根。
&esp;&esp;他侧侧头,扫了眼蔡湛手里杂志的插图,杂志似乎正是自己中午时扔开的那一本。
&esp;&esp;许淮阳看看空无一人的讲台,手往口袋里摸了摸,从后门溜了出去。
&esp;&esp;人声渐渐和他无关了,操场旁的树上停了一只喜鹊,正张着尖尖的嘴不知在嚷些什么。
&esp;&esp;许淮阳站在厕所窗前,从兜里掏了盒烟,抽出来一根。
&esp;&esp;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这里都是自己的根据地。烟雾飘忽地从指间飘起,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时间就过去很多了。
&esp;&esp;仿佛这样的话时间能过得快一点。
&esp;&esp;抽烟这事儿,似乎是男孩子到了年龄就无师自通的技能之一。印象里小的时候父亲也抽烟,每次抽完烟,整个屋里都有股浓浓的焦油味,许淮阳总觉得几天都散不净。
&esp;&esp;后来他生了一场大病,据医生说跟他从小吸二手烟有关系。后来……父亲后来怎样了呢?好像不大抽烟了。
&esp;&esp;再后来,家里就没有这个人了。
&esp;&esp;不知道过了多久,思绪正迷迷糊糊地和烟雾一起飘着,厕所隔间的门响了一声,一个人从隔间里出来。
&esp;&esp;许淮阳回头扫了一眼,竟然是蔡湛。
&esp;&esp;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
&esp;&esp;他有点尴尬地对蔡湛点点头,手里习惯性地把刚点着的第二支烟掐灭。
&esp;&esp;目光无意间扫到蔡湛手里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是聊天软件的界面。刚才这是跟女朋友聊天去了?
&esp;&esp;“我都没发现厕所有人。”许淮阳把头偏过去,身子斜倚在窗口。蔡湛也走过来靠在窗台旁,手抄在口袋里。
&esp;&esp;许淮阳晃了晃烟盒,带了点询问的目光。
&esp;&esp;“不用。”蔡湛看了眼他,翻了两下手机后锁屏。“我不会。”
&esp;&esp;许淮阳有些不好意思,把自己掐灭的半根烟扔进了垃圾桶,烟头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
&esp;&esp;“我也……不大会。”
&esp;&esp;过了一会又解释道:“以前我也就想事儿的时候抽抽,结果的想的事情越来越多,烟也抽着抽着就上瘾了。”
&esp;&esp;蔡湛目光不知道在往哪里看:“嗯。”
&esp;&esp;许淮阳没在意,偏头看着树上的喜鹊窝:“教室太吵了,回回都得狂欢一上午。”
&esp;&esp;蔡湛看了看他,淡淡道:“都一样。”
&esp;&esp;许淮阳顿了顿,想转头看他。
&esp;&esp;都一样?什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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