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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们也没想到这一茬,听明白魏哥的意思后,顿时也觉得气愤不已,再想到昨晚那刘疯子,被我推倒在地,呜呜直哭的事儿,我觉得过意不去,见桌上吃的还有剩,便道:“这些东西打包一下,一会儿给那刘大姐送去吧。”
&esp;&esp;医生点了点头,又问道:“老血竭你是在村里弄的?那棵老树在哪儿?”
&esp;&esp;魏哥道:“在村子中央,树很矮,但长的很粗壮,你们几个外来人,在村里已经引起了很大的注意,要弄到老血竭,不容易。”
&esp;&esp;这边外来人比较少,我们几个白天一出门,远远近近便是呼啦啦一群熊孩子,有些大人虽然没有像熊孩子一样围过来,但也不时的打量我们。
&esp;&esp;那老血竭树,是村里看病的法宝,而且产量也有限,村子里的人极其看重,大白天的,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弄一点血竭,可不是容易的事。
&esp;&esp;医生道:“看来,只有晚上去试试了。”
&esp;&esp;当即,我们将剩余的饭食,用一个大碗装了,携了双筷子到了李子树下,跟周围的熊孩子打听了一下,便找到了刘疯子经常跻身的一间老房子里。
&esp;&esp;那房子屋顶都没了大半,四面墙透风,刘疯子蜷缩在墙角的一堆稻草上打着盹儿。
&esp;&esp;她很警觉,我们一进去她就翻身爬了起来,肮脏的脸看不出模样,一双眼睛却十分亮,盯着人的时候,让人觉得特别不舒服。
&esp;&esp;由于刘疯子神智不稳定,随时都可能像之前一样扑人,我们也不敢多打交道,小尤迅速将饭食放在了她跟前,说了句吃吧,便打算后退。
&esp;&esp;谁知,她刚退了一两步,便仿佛发现了什么似的,咦了一声,开始偏过头,不停的打量着刘疯子,似乎刘疯子身上有什么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
&esp;&esp;而刘疯子得了吃食,立刻抱着碗就吃了起来,压根不用筷子,手抓着就往嘴里送,见小尤一直盯着她,八成还担心小尤抢她吃食,因此一边吃,一边将身体背了过去。
&esp;&esp;我觉得奇怪,拍了下小尤的肩膀,问她在干什么。小尤一脸的疑惑,挠了挠头,道:“她的肚子好像不对劲,很大,会不会怀孕了?”刘疯子身上穿的特别多,又脏又臭,因此我也没有仔细打量过,小尤这么一说,我顿时懵了,心说不会吧?难道她是个孕妇?我昨晚粗暴的推倒了一个孕妇?
&esp;&esp;再一联想魏哥所说的话,想到那些给她送吃的光棍儿,我心里不禁咯噔一下,道:“这要真怀孕,那未免太作孽了吧?”这地方,像魏哥这种有爹妈的,都能随随便便被抛弃,更别说一个疯女人,生下一个孩子,最后估摸也就落个饿死喂苍蝇的下场。
&esp;&esp;长时间生活在一个固定的环境里,有时候,如果你不出去走走,真的很难想象,在经济高速发展的现在,还会有这么混乱、落后的地方,毕竟新闻里,往往更多的是粉饰太平,世界真正的模样,只能走出去才能看见。
&esp;&esp;一时间,我们三人心里都不大好受,面面相觑之下,也不可能把那刘疯子按倒在地,扒她衣服去验证,但怀孕的事儿,估计八九不离十。
&esp;&esp;刘疯子吃完饭,便警惕的看着我们,一会儿昏昏欲睡的打哈欠,一会儿又抖擞了精神跟我们‘较劲儿’,估计我们不走,她是不会安心的,于是等她吃完,我们收拾了碗筷,便迅速离开了。
&esp;&esp;到了晚间,我们照例给刘疯子送了一顿饭食,当然,这事儿得偷偷做,否则让魏老赖知道,肯定不罢休。
&esp;&esp;当天入夜后,我们也没有深睡,计划着等到凌晨,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弄那老血竭。医生让我跟他一起去,给他放风,至于小尤,则拒绝跟我们搭伙,说女人晚上不睡觉容易变老。
&esp;&esp;我和医生在床上,迷迷糊糊睡到凌晨,万籁俱静之时,便同昨夜一样,轻手轻脚的出了门,就着月光,一路往村子中央走。
&esp;&esp;白天我们探过一次路,但因为观察我们的人比较多,所以我们也不敢真的直接靠近老血竭树,免得惹人怀疑,此刻也只能按照白天探明的路径前进。
&esp;&esp;古村里没有一丝灯光,土墙结构的黄泥屋子高低错落,月光下,老旧而静默的建筑,如同一片没有人的鬼城,感觉不到一丝人气儿。
&esp;&esp;山里人节约灯油,睡的很早,一入夜,根本看不见一丝的火光。
&esp;&esp;我和医生有了昨晚的经验,今晚走夜路就顺畅多了,走到村中央的位置时,医生点燃了打火机,我们两人就着这稍微明亮一些的火光,开始寻找老血竭树的踪影。
&esp;&esp;我道:“要给老血竭树生长空间,周围的房屋肯定不会太大,咱们往空间最开阔的地方走。”医生点了点头,我俩便顺着开阔处一路寻找,没多久,果然便发现了一棵长得怪模怪样的树。
&esp;&esp;这树的外形有点儿像某种蕉树,阔叶大茎,叶片的颜色呈现出一种紫红色,树干粗壮黑红,颜色看起来相当的油润。
&esp;&esp;我压低声音问医生:“这就是产老血竭的树?”
&esp;&esp;医生点了点头,旋即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菜刀和布巾,示意我举着打火机,自己则用刀去割老树茎与干连接的地方。
&esp;&esp;他这一割,自那个部位,便缓缓流出了一种粘稠的血红状物质,医生拿布巾接了,几秒钟的功夫,那东西见空气便成了凝结的软块儿状,约莫有半个鸡蛋大小。
&esp;&esp;医生面露喜色,迅速将东西收入了怀中。
&esp;&esp;做完这一切,我们两人刚打算走,便听远处传来一声喝:“谁在那里!”
&esp;&esp;不好,被发现了!
&esp;&esp;我立刻松了打火机,光芒一灭,将我和医生掩饰进了夜色里,紧接着,便见远处的巷子里,正有人端着油灯迅速跑了过来。
&esp;&esp;我和医生赶紧躲避。
&esp;&esp;这地方比较开阔,躲避的地方较少,我们两人只得躲进了旁边一座黄土房的巷子里。
&esp;&esp;刚刚偷到东西,就被人发现,把我们二人都吓了一跳,要知道,像这种穷山恶水,山高皇帝远,法律都不好管的地方,被逮着了,还不知会不会被围攻,打的缺胳膊断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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