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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山和袁韬上学时关系就好,没能亲自去见证师兄的婚礼,这对邱山来说是个遗憾。
邱山不知道袁韬在南城,如果知道一定第一时间约他吃饭。
系主任出来插嘴:“确实,我喊他吃饭,他一上来就给我拒了,说就在南城待两天,只能空一个晚上出来,要跟你约饭。我说你也在,他才肯来的。”
袁韬推着酒杯出去:“本来么,我就冲着邱山来的。”
师兄弟好久没见,互相问着近况,几杯酒下肚催热了心肠。
邱山喝的有点多了,红着脸去洗手间,袁韬也跟着去了。
桌上的老师聊的热火朝天,有几个带孩子来的,小孩吃完饭单独开了张小桌子自己在玩,只有周川孤零零地坐着,低头玩起了手机。
周川面无表情地翻阅朋友圈,有朋友出国旅行,有朋友放闪秀恩爱,有贴图阖家欢乐,翻到底,好像每个人都很快乐。
屏幕由亮变黑,映出一张落寞的脸。
周川深吸一口气往旁边看了一眼,邱山和袁韬离席半天了还没有回来。
他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喝光杯子里的饮料,又等了一会,起身去上洗手间。
私房菜馆隐秘安静,开包率并不高,洗手间不用等位,进去空无一人。
周川凑到水龙头下洗手,打上洗手液,认真搓洗一遍。温水漫经手背,他没收力在手背刮了一下,一道痕迹落下,周川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店里点着清新的熏香,走廊铺着地毯,人走在上面毫无声响。
一间包厢的门没有关严,淡淡烟味从里面飘出,和熏香很好的融合在了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心烦的味道。
周川停住脚步,有声音从包房里传来,他先是听见一声叹气,接着是袁韬问:“这么多年,还没过去啊?”
一句话抛下,许久都没有回声。
“初二那天去老师家拜访,他跟我提到你了。”袁韬说,“我们在一起很少提你,那天他一开口,我就知道他也没放下。当年放你走,他到今天都没释怀。”
邱山抬起手里的烟深深吸了一口又缓慢吐掉,尼古丁的气味刺激的人头皮发麻,邱山微微颤抖着说:“是我让你们失望了。”
“别这么说。”袁韬摇了摇头,黑暗里,他背靠着桌台,看不清神色,“我知道你很难,没有人需要为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负责,老师和我都是这个态度。但是邱山,你得先放过自己,你还那么年轻,没必要一辈子把自己困死在里头。”
手里的烟头明明灭灭,邱山被烟雾笼罩着,一支烟燃到尽头,他伸手向袁韬讨要:“再给我一根。”
袁韬没再给他,转过身来:“这几年文学院和总台合作,出了几档收视不错的文学栏目,开年以后,还有一档全新的节目在准备筹拍,小山,我和老师都觉得你可以来试试。”
邱山低着头,手里捻着抽完的过滤嘴,捻的满手烟草味:“师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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