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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面色（第2页）

&esp;&esp;李四昨晚不小心靠在矮几上就睡着了，再次醒来已是午夜。双颊干肿得厉害，点了些油灯想找水喝，见几上多了一张纸。细瞧，上面写着：

&esp;&esp;「化肿祛瘀，一日三回。」

&esp;&esp;非常流雅的行书，李四赞叹，没想到张伯的字写的这样好，大宅院果然人才济济。

&esp;&esp;但是，药罐怎么有二个？一个土陶罐，一个白瓷瓶，先用哪个？

&esp;&esp;李四用了白瓷那个，选择的标准是瓶子比较漂亮。没什么脑的选择看来蒙对了，他昨晚睡前涂一回，清晨又抹一次，现在脸已经消了许也没那么疼了。

&esp;&esp;“换面巾了？”

&esp;&esp;明若看着李四脸上挂着的白绸，落下隐隐笑意。

&esp;&esp;昨晚他走到旧书房，见李四趴在几上睡着了。

&esp;&esp;虽然他侧着脸，又被胳臂挡去大部分面容，但他知道，皮红肉肿。下午送他回来时，迟疑不决的他终究还是掀开面巾。他望着，郁结的感觉又重新挠上心头，转头移开目光，却瞧见地上一件自己的素色长衫，被去掉了一只袖子的长衫。他当时还纳闷自己的衣服怎会如此？现在，他知道了那只袖子的去处了。

&esp;&esp;“面…巾脏了，让张嫂给扔了，只好再做一片。”

&esp;&esp;李四答，眼珠不自在晃动。

&esp;&esp;这素白的布都长得差不多，应该认不出来吧？

&esp;&esp;“白色很适合你。”

&esp;&esp;明若坐在镜台前说，头突然后仰。

&esp;&esp;李四站在他身后，角度正好就对上明若公子的眼。

&esp;&esp;李四睫毛眨呀眨，望着那深色俊眸，觉得原本好些了的双颊怎么又涨热起来。忽然一颗头靠上他的肩，明若倒入李四肩窝里。

&esp;&esp;即使想逃，已动弹不得。

&esp;&esp;定立着，李四身子扭捏起来。

&esp;&esp;“别动。”

&esp;&esp;明若仰着头说，闭起眼。

&esp;&esp;这……

&esp;&esp;鼻尖只有一种味道。

&esp;&esp;明若公子的味道。

&esp;&esp;都说薰香清心。

&esp;&esp;但李四却乱如麻。

&esp;&esp;他以为公子应该要生气，很生气。在他昨日那样放肆之后。从小到大，阿爹、阿娘都没动手打过他。他昨天是被那二巴掌激昏了头，怨怼公子的气话忍住不就脱口而出。

&esp;&esp;但他好像……

&esp;&esp;“公子，早膳已备妥。”

&esp;&esp;绿娟的声音穿过室内。

&esp;&esp;李四身子被公子头压着，动不了，只能微微转动脖子——

&esp;&esp;赫！

&esp;&esp;瞬地他又闪回脸。

&esp;&esp;绿…绿娟姑娘…是在瞪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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