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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第3页）

&esp;&esp;曲是极好，一曲结束，淡典连掌都未动。

&esp;&esp;捱到五时叁十分，她提前出场，去外面带饭回家。

&esp;&esp;室内，淡典端正地坐着，同空气演讲。

&esp;&esp;「柳姝，今日我去音乐会。」

&esp;&esp;似乎乐团排练，察觉何处有误，顷刻调整。

&esp;&esp;「今日我去音乐会。」

&esp;&esp;吊灯参观她，冰箱倾听她，餐桌为她提供场地。

&esp;&esp;「我去了音乐会。」

&esp;&esp;教她无尽地排练。

&esp;&esp;「我去了音乐会，小提琴很好听，房间很大……灯亦……很亮。」

&esp;&esp;排练至下午六点，淡典收了说话，去寻一张纸记稿。

&esp;&esp;下午七点，柳姝未回，淡典开始焦躁，为柳姝拨电话。

&esp;&esp;晚间八点，淡典出门找柳姝，几乎寻遍四处地方。

&esp;&esp;晚间九点，找到柳姝，淡典哭了，于柳姝眼前。

&esp;&esp;晚间十点，淡典服药。

&esp;&esp;褪去衣物时，淡典的手臂劲瘦，却尽是掐痕。

&esp;&esp;她一如既往地为柳姝铺被褥，一如既往地流着一背的墨发。

&esp;&esp;好似甚么都未发生过。

&esp;&esp;淡典面不改色地入被褥。

&esp;&esp;柳姝看着她的掐痕，从身旁抱住她。

&esp;&esp;淡典道：「你去死罢。」

&esp;&esp;「我亦去死，死去了便无折磨，我受不了了，下地狱罢，地狱也比你捅我的心要好。」

&esp;&esp;柳姝听了半晌，道：「我去死罢。」

&esp;&esp;「我已了无牵挂，亦是漫无目的，我不知我要去何方，所以我去死罢。」

&esp;&esp;床边只一只床头灯在燃。

&esp;&esp;淡典转过身，正对着柳姝，用细瘦的手拿住她的手，盖到心的位置。

&esp;&esp;「我这处疼。」

&esp;&esp;她将首埋入柳姝的肩窝，淡淡地呢喃：「我心里住了你这把刀，所以我很疼。」

&esp;&esp;「帮我拔了罢。」

&esp;&esp;「帮我拔了罢。」

&esp;&esp;「……」

&esp;&esp;「……我不舍。」

&esp;&esp;——

&esp;&esp;倘若紧逼，柳姝会走。

&esp;&esp;倘若放养，柳姝会走。

&esp;&esp;打亦走，不打亦走。

&esp;&esp;淡典要如何？她能如何？

&esp;&esp;她已竭尽全力，如何。

&esp;&esp;——以下是作话。

&esp;&esp;追-更：po18sf（woo18u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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