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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姝番外 愛（第3页）

&esp;&esp;柳知：（抬起首）

&esp;&esp;柳姝：鱼头上未有鱼肉，还会腥，根本不好吃。（顿了一下）你不要再吃。

&esp;&esp;柳知：（用筷子夹起鱼头，温吞吞地吃）你未长我的舌，无法讲我的感受，更无法规束我。

&esp;&esp;柳姝：（见她不更改行动，揭穿她，急切地）你只是见家徒四壁，不舍得吃！

&esp;&esp;柳知：（摇摇头）不是的，是我爱吃。

&esp;&esp;柳姝：我们回去找爸爸，他不会让你吃鱼头。

&esp;&esp;柳知：（轻声地）我不愿提他。

&esp;&esp;一节故事落幕。

&esp;&esp;柳姝七岁时，柳知攀到位大客户。

&esp;&esp;大客户姓淡名锋，来到台湾办生意，一眼觑中柳知，叫柳知带着她的女儿过去广东找他，柳知提供服务，他提供荣华富贵。

&esp;&esp;柳知一人养柳姝实在是辛苦，便带着柳姝背井离乡，果敢地去到广东。

&esp;&esp;拿着淡锋留下的钱，母女二人坐飞机。

&esp;&esp;在买机票时，柳知似乎个乡下人，分明有着聪明相貌，却一直听不懂人的讲话，攥着钱攥到湿才买好机票。

&esp;&esp;柳知道：「以后你要有大文化，不能像妈妈一样。」

&esp;&esp;柳姝问：「文化？」

&esp;&esp;柳知道：「你要读许多书，学英文。」

&esp;&esp;柳姝问：「英文难学吗？」

&esp;&esp;柳知道：「用心学，就会好学。」

&esp;&esp;十一岁时，柳知逝去。

&esp;&esp;柳姝连她的面都未见，尸体便被送去火化，迎接她的只有丧礼。

&esp;&esp;独立二字猛地压在她的肩上，她吃席，吃席似乎吃柳知的血肉。

&esp;&esp;鱼，肉，数不尽的富贵……

&esp;&esp;钱，钱，钱。

&esp;&esp;柳姝分明已忍住不吐，但吃下鱼时猛地垂首。

&esp;&esp;吐食物，吐胃酸，最后是吐口水。

&esp;&esp;喉咙仍旧不适，柳姝弯着腰用手撑着墙壁，口水一丝一丝地连着嘴唇。

&esp;&esp;未有一人管她。

&esp;&esp;淡锋未曾瞥她一眼。

&esp;&esp;柳姝凄切的，没法在淡公馆立住脚，于是只得走。

&esp;&esp;果敢地回去台湾，似乎她的母亲。

&esp;&esp;柳知教会她做人。

&esp;&esp;柳知教会她做女人。

&esp;&esp;柳知教会她甚么是「爱」。

&esp;&esp;爱是好多鱼，爱是吃鱼头，爱是……

&esp;&esp;「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

&esp;&esp;柳姝拿着柳知的骨灰，从旧事中走不出来。

&esp;&esp;将母亲同女儿的爱错认成是情人间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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