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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3页）

&esp;&esp;夏樵忽然闻到了一股味道，很舒服，也很难形容。

&esp;&esp;他想了很久，忽然想起小时候住过的老房子，沈桥在附近种了很多白梅，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种子，好像一夜就成了林。

&esp;&esp;他有时候会溜进去乱跑，雨打在白梅林里，好像就是这种味道。

&esp;&esp;紧接着，他意识到，这种味道是从闻时身上透出来的。

&esp;&esp;不过当闻时吸食完所有黑雾，那种味道又消失不见了。他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虽然皮肤依然极白，眼珠极黑，但多了几分活人的感觉。

&esp;&esp;这个过程其实有点吓人，像魑魅魍魉穿了张画皮。

&esp;&esp;有几秒钟的功夫，夏樵不敢跟他说话，也不敢看他。直到屋里忽然起了一阵风，他打了个哆嗦，这才回过神来。

&esp;&esp;“那、那闻哥。”

&esp;&esp;“说。”闻时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并没有任何污迹的手指，把空了的保温杯丢回茶几上。

&esp;&esp;夏樵没话找话似的问道，“你说那几个惠姑是别人养来偷东西的，来我们家干嘛？”

&esp;&esp;都穷得一贫如洗了……

&esp;&esp;“看上什么东西了吧，谁知道。”闻时说。

&esp;&esp;“那另外两只……就这么放它们走啦？”

&esp;&esp;闻时说：“我留了东西跟着。”

&esp;&esp;那三只惠姑身上有他灵相的踪迹，怎么可能不追？起码得知道是谁养的，从哪里来。

&esp;&esp;折腾了一番有些耗神，两人没过多久就倚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esp;&esp;这个季节，天亮得比隆冬早一些。

&esp;&esp;“活”着的时候，闻时睡眠总是很浅，隐约听到鸟叫就睁开了眼。

&esp;&esp;在沙发上睡觉的感觉并不怎么样，他站起身抻了抻脖子，转头看见客厅挂钟上，时针刚好快到5点。

&esp;&esp;窗边突然传来扑翅声，他走过去，接到一只黄表纸叠成的鸟。

&esp;&esp;纸上有沈家的香灰味，是他昨晚放出去跟着惠姑的。

&esp;&esp;他拢手收了纸鸟，找来打火机，在红烛上点了火。纸鸟被捏着，在火尖上来回。

&esp;&esp;夏樵抓着鸡窝头坐起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番场景。

&esp;&esp;一夜过去，他的眼睛已经完全恢复常态，看人看物都是活生生的模样，再没有昨晚的死气，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esp;&esp;他打开大灯，打着哈欠问闻时在烧什么。

&esp;&esp;闻时没答话，因为被香烛细细熏过的纸鸟上出现了一个地名。

&esp;&esp;西屏园。

&esp;&esp;这什么地方？

&esp;&esp;闻时正拧眉，谁知夏樵却诧异地开了口：“西屏园？”

&esp;&esp;“怎么？你认识？”

&esp;&esp;“额……谈不上认识。”夏樵说，“就是听爷爷说过，一家旧式玩偶店。主要这店背后有点渊源。”

&esp;&esp;“什么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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