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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4节（第2页）

&esp;&esp;“如果你想来海洋馆玩，可以找我。”周菁笑道，“虽然我只是个打工的，不能给你免票，但带你去后台逛逛应该没问题。”

&esp;&esp;“那就太好了，我也对海洋馆的后台运作很好奇。”张子安暂时保留了蒋飞飞的嘱托没说出来，毕竟一上来就求人帮忙显得似乎是挟恩图报。

&esp;&esp;“我得走了，再晚了上课就迟到了，回去还要先冲个淋浴，我把电话留给你，你来海洋馆之前可以给我打电话。”

&esp;&esp;她带着笔，但两人都没带着纸，于是张子安让她把电话写在自己的手背上。

&esp;&esp;“我先走了，拜拜！咱们走，黄油！”

&esp;&esp;先是被郊狼袭击，又跟张子安谈话，令她今天的晨跑计划半途而废，她带着黄油原路返回，急着去上课。

&esp;&esp;传染途径

&esp;&esp;周菁走了之后，张子安突然想起忘问她是在哪个海洋馆打工了，因为旧金山及周边地区有好几个海洋馆，她打工的到底是哪个？

&esp;&esp;不过这事也不急，等决定去海洋馆的时候再打电话问她也不迟，现在暂时没必要问，不要打扰人家上课，一边读书一边勤工俭学很不容易，特别是在旧金山这座房租贵的离谱的城市里。

&esp;&esp;如果运气好，可以向她打听一下她所在的海洋馆还招不招人，就算不招也可以介绍一下其他海洋馆的状况，毕竟她在旧金山大概待了不短的时间。

&esp;&esp;飞玛斯问道：“刚才那动物，是叫郊狼？”

&esp;&esp;“嗯。”张子安问道：“你没被它的牙齿或者唾液接触到吧？”

&esp;&esp;“没有。”飞玛斯很确信这点。

&esp;&esp;“郊狼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旧金山市内会有这种野兽？”它问道，并且迈腿随着张子安一起回屋。

&esp;&esp;“等一下。”

&esp;&esp;张子安注意到路面有一处湿渍，拦住飞玛斯，因为飞玛斯再走两步之后可能正好会踏在这处湿渍上。

&esp;&esp;“这是……水吗？还是汗？”他弯腰仔细看了看，但看不出来，也许是周菁的汗，也许是路过的汽车滴的水，也许是博美狂吠时喷出来的口水……都有可能。

&esp;&esp;飞玛斯不明白一小滩湿渍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但张子安的神情郑重其事，所以它也不敢掉以轻心。

&esp;&esp;“不是水也不是汗，好像是……郊狼的尿。”它的鼻子已经分辨出这滩湿渍的性质。

&esp;&esp;张子安沉吟片刻，对它划了个弧线，“绕过来吧，别踩在上面。”

&esp;&esp;“保护现场？”飞玛斯纳闷道，它只能想到这种解释。

&esp;&esp;“不是。”张子安摇头，“某些疾病，比如疯牛病，是可以通过尿液传播的，就是说，哪怕只是光脚踩过沾有病牛尿液的草坪，都可能感染。”

&esp;&esp;“啊？”

&esp;&esp;飞玛斯大吃一惊，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光脚踩过沾有尿液的草坪，就能感染？”

&esp;&esp;“理论上如此，当然感染机率很低，但没必要冒这个险对吧？”他四下找了找，捡起一根树枝，挖了点土盖在那滩尿液之上。

&esp;&esp;虽然听起来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如此。导致疯牛病传播的是一种特殊的病毒……说是病毒也不准确，正确的说法是一种人类了解很少的特殊蛋白质，而尿液中就可能含有这种特殊蛋白。

&esp;&esp;他不希望自己一语成谶，但小心驶得万年船，真要是因为踩过尿而被传染，那真是冤死了。

&esp;&esp;人类穿着鞋还好，即使踩过疯牛的尿液也问题不大，但飞玛斯是光着脚，其他精灵也是光着脚，不可不防。

&esp;&esp;飞玛斯绕过那滩被土盖住的尿，还心有余悸地频频转头回望。

&esp;&esp;一人一狗从楼梯回到二楼卧室里，其他精灵也好奇地聚在阳台门旁边目睹了刚才的经历，并且听到了张子安的话。

&esp;&esp;张子安先把周菁的号码记进手机里，然后把杨神父在飞机上的谈话转述给精灵们，理查德还多余地做了一些关于根特大学的补充。

&esp;&esp;没想到的是，在飞机上听了关于郊狼袭人的叙述，到了旧金山的线索中断

&esp;&esp;张子安毕竟不是学生物的，狗、郊狼、狗粮、人，这四者之间的关系像乱麻般缠成一片，但其中偏偏少了个最关键的空白，所以怎么理也理不顺。

&esp;&esp;“π，你如果有空闲时间，能不能帮我查查，到底是什么令旧金山的郊狼变得疯狂？”

&esp;&esp;他看到π已经睡醒了，便开口拜托道。

&esp;&esp;若不是到了实在理不清头绪的程度，他不愿意麻烦π，它每天坐在电脑前打字已经挺累了，有时间的时候应该多活动身体，跟大家一起玩，而不是翻开无名书穷经皓首地探询世间的隐秘，再说他刚让它查过这家房东老两口的底细。

&esp;&esp;如果遇到大事小情就让它翻阅无名书查找原因，无形中就大大增加它的负担，也会增长他的惰性——看看街头上那些手脚齐全却混吃等死的流浪汉们，他们已经习惯了不需要努力就能填饱肚子，慢慢就成了废人。

&esp;&esp;脑子是个好东西，应该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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