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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第3页）

&esp;&esp;“那杨珩呢？借助婚姻、利用女人上位，也不光彩吧。”

&esp;&esp;“何必说成这样，人家自由恋爱，两情相悦的事。”他说着略微停顿，找到一个合适的气口，话锋一转，“机缘巧合——你不信？”

&esp;&esp;这话似乎又带有弦外音，盛致想自己和他“破镜重圆”也算机缘巧合，暗自揣度他仿佛意有讽刺，会不会察觉到了什么。

&esp;&esp;有人敲门，侍应生进来上龙虾料理，却配了一款红酒。

&esp;&esp;韩锐挑了挑眉，觉得别出心裁，欣然尝试，味道并不违和，抬头与她相视一笑。

&esp;&esp;她一开口，却像刺来一剑：“我不信没有人为之力。”

&esp;&esp;“成人之美而已。”他利落地使用刀具切割食物，痛快承认，“以结果论，难道你觉得他们不登对？”

&esp;&esp;盛致从他令人心里发毛的笑意中揣测不出“他们”是在说杨珩孟愿鸿还是另外两个人，更稳妥的对话方式是就事论事，且含沙射影：“我只是好奇，你从哪儿认识的孟愿鸿。该不会是别人说给你的婚事，你借花献佛，还一箭双雕？”

&esp;&esp;韩锐朗声笑起来：“怎么？你觉得我和孟小姐更登对？”

&esp;&esp;这个回合让立在一旁的侍应生都感到气氛有些奇怪，寻思是不是冷气太充足，无声地退出门外去一探究竟。

&esp;&esp;盛致仗着没人，放开了手脚，得意地把海鲜料理吞咽下去，抿了口红酒：“唔……世家配世家么，封建保守得很登对啊，不过，大家门奶奶的护工，出身农村，家里条件差，孩子多又重男轻女，她是家里的四女儿，一出生就被送人了。这是她妈妈的心病，孟衔章的奶奶善良，劝她把女儿要回来，放在孟衔章姑姑家里养大的，名义上算……”他对亲戚关系不太熟悉，停下来斟酌。

&esp;&esp;“表妹。”她接话。

&esp;&esp;“对，”他点点头，“孟衔章的奶奶病逝后，她妈妈就换了别的人家做事，不过小女孩就一直留下了，孟家这一代没有女孩，就她一个，老幺，宠得没边，就像……一只养了十几年的小宠物。说到底——虽然在一个户口本上，但终究算不上一家人。”

&esp;&esp;盛致前一秒还在感慨他这种描述关系的说法过于现实冷漠，后一秒心跳就漏了一拍，不知怎的，想起了自己也在别人家户口本上。

&esp;&esp;韩锐恰好捕捉到她脸色变化的瞬间，差点绷不住笑，她怎么这么聪明敏感，又这么自欺欺人，像个笨贼。

&esp;&esp;他换了轻松的语气：“所以她不会被人说给我的，没什么瓜葛，你放心吧。”

&esp;&esp;盛致嗤笑出声，翻个白眼：“我才不是吃醋好么，谁像你！”

&esp;&esp;“这桩交易中孟愿鸿扮演了一个主要角色，但不是至关重要的角色，杨珩和孟衔章能达成合作也是因为还有其他契合点，你不用为她打抱不平，有些人能被利用已经是格外幸运，在她看来或许还是各取所需，又不是什么人都生在罗马。”

&esp;&esp;“这就是你说服自己不必有负罪感的理由？可惜自相矛盾。你说孟愿鸿不算圈内人，又坚信她会喜欢圈子里这套婚姻规则，太主观臆断了吧。”

&esp;&esp;“你以前都说我自以为是，现在有新词汇了。”

&esp;&esp;韩锐笑一笑，心里承认，找他的错处，她一贯精准。

&esp;&esp;侍应生进来上了鸡肉粉碎重组后构成的主食，她已经声称吃不下了，干坐着只喝酒稳了稳心情。之后是红肉类主食，她勉强切了点吃几口。

&esp;&esp;他却食欲大增，从刺探和反刺探中找到刺激的新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