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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代价?
&esp;&esp;听到这两个字,春荼蘼蓦然觉得自己超级自私。夜叉因为一点无缘无故的所谓恩情,救了她很多次。她坦然接受,甚至有点责怪锦衣对她恶形恶状,却从没想过,他为她,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esp;&esp;下意识的,她向楼梯望去。
&esp;&esp;锦衣冷笑“他真的不在。或者说,等于不在。”
&esp;&esp;“什么意思?”春荼蘼抓住语病。
&esp;&esp;锦衣想了想,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眼神示意让春荼蘼跟他走。
&esp;&esp;春荼蘼谨慎的回头看看,见店门口不知何时摆了一个铁匠铺子特有的架子,门框上又挂着半截布帘。这样一来,整个叶记虽然没有大门紧闭,但从外面也是绝对看不到里面的。
&esp;&esp;“跟上,别磨蹭。”锦衣见她不动,低声催促。
&esp;&esp;春荼蘼只好随他来到后院,进了一间杂物房兼……厨房。房间内四周堆着锅碗瓢盆和破烂有家伙,杂乱无章,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但,锦衣偏偏在其中挤出一条道来,然后挪动最里面靠近灶台的水缸。立即,后面就闪出一间暗室来。
&esp;&esp;室内,漆黑一片。
&esp;&esp;锦衣从灶下取出一根半燃着的柴禾做照明。瞬间,放眼全室,虽不明亮,却看得清楚。
&esp;&esp;暗室约摸十个平方左右,扁长型,但因为什么也没有,所以并不显得逼仄。只靠东南的墙角处,盘膝坐着一个人,双手掐着奇怪的诀法,坐下一个蒲团,不是夜叉又是谁?
&esp;&esp;仿佛,春荼蘼回到那个雪天,一个“雪人”有如雕像,不动也不说,呼吸微弱,没有半点温度,外界加之诸多伤害,也不能令他苏醒。
&esp;&esp;她完全惊呆了,下意识的捂住嘴,免得惊呼出场的。
&esp;&esp;锦衣却强拉她出来,把密室重新关闭,墙面、柜子、水缸,都归于原位。
&esp;&esp;到了前头,锦衣从柜台中拿出几只竹箭,摆在春荼蘼面前,一脸标准的商户笑容,仿佛是请她挑选。但他的眼神是不耐烦的、声音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真难得他一人同时拥有两种表情,偏偏还都很到位。
&esp;&esp;“他到底怎么了?”春荼蘼拿起一只竹箭,脸上露出挑剔的神情,却问。
&esp;&esp;表演,她也不差啊。
&esp;&esp;“他那么信任你,想必我说了实情,他也不会介意。”锦衣笑眯眯的撂狠话“关于身世什么的,你别问,我也不会答,只说说他的武功来历。在幽州城时,你可记得我的祖父?”
&esp;&esp;“死的那个。然后……尸体不见了。”罗大都督府失窃案,到现在还没破,她一直记得。
&esp;&esp;“他不是我祖父。”锦衣说得冷酷“他的尸体是我挖出来的,当时他还没死,只是龟息假死。若不理会,十天半个月的也能捱过去。但是我把他‘救’出来后,他就死透了,简简单单一把火,烧得连灰也不剩。”
&esp;&esp;“罗大都督曾派人守着墓地。”春荼蘼疑惑,而且有预感,好多谜团今天会解开。
&esp;&esp;“我是汉人,但我在西域出生,长大,会点奇奇怪怪的邪术、巫术不是很正常吗?”锦衣一笑,怪瘆人的“要让那些士兵睡一小觉,醒来后什么不记得,并不太难。”
&esp;&esp;春荼蘼张了张嘴,但成功的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她想问为什么锦衣和所谓的祖父要在幽州潜伏这么多年,又为什么要弃之离开。她当然不会觉得他们杀了真正的金氏祖孙,然后冒名顶替。因为锦衣从她见时就是这个样子,从没有易容过,幽州的街坊邻居都能作证。但,这么久的潜伏,可见所谋者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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