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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第3页）

&esp;&esp;顾守仁笑道：“那就好。你跟我来，带你见几个病人。”

&esp;&esp;白芷感兴趣地问：“什么病？”

&esp;&esp;“去了你就知道了，包管有用。”

&esp;&esp;“我把药装好瓶就来，两刻就好。”

&esp;&esp;商陆看到顾守仁的笑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与顾守仁打了四年的交道，知道这位看起来清贵模样肚里的黑水一点也不少，放下笔说：“要出门？我去把房杰和左虹都叫上。”跑出去玉阳。

&esp;&esp;顾守仁笑道：“他终于能派上用场啦。”

&esp;&esp;白芷问道：“他是什么病？”

&esp;&esp;“你看仔细，动手吧。”

&esp;&esp;顾守仁与两个弟弟对望一眼，一齐上前，顾守义、顾守礼一人按住章玉阳一只手，顾守仁右掌抵到了章玉阳的气海上。白芷轻抽一声冷气：“你们？！”她已经猜到他们要干什么了——制造一个与顾熙宫病情一样的人给她练习。

&esp;&esp;顾守仁回头笑道：“马上就好。”

&esp;&esp;“住手！不用他我也能治好大伯。我治了一个多月你才想起来考我的医术，不嫌晚了点吗？”

&esp;&esp;“因为我们有新的办法了啊，”顾守仁道，“他只剩这个用处，治好他，他会感激你的。”说完与两个弟弟依次催动内力。

&esp;&esp;“住手！”喊玉阳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一笑回头：“五叔，爷爷和爹都同意了的，父债子还天公地道。”

&esp;&esp;顾清羽伸手盖住白芷的眼睛，一直将她拉出暗牢从暗道回到了惊鸿阁，斥退众人才松开手。

&esp;&esp;顾清羽将她领到自己的书房，慢慢地说：“父亲下的令，与守仁争执也是白费。向父亲抗议也是没有用的。他们从来就是这个样子，我知道这对你很难……”

&esp;&esp;“在安州的时候我治过一个女孩儿，她的手被主母按进热油锅里炸了，我给她截肢、缝合、上药。今年春天从绥远南下路过一个大哭的婴儿，他怎么用力也吸不出母亲的乳汁，他的母亲已经饿死了还在抱着他靠着半截断墙，孩子满身是病我都分不清有多少种，想从母亲身上找点原因，剖开他母亲的胃里面都是观音土。放心，我扛得住。”

&esp;&esp;顾清羽道：“今天的事……”

&esp;&esp;白芷说：“大家族做出这样的事情倒不令人意外，只是我心里的江湖不是这个样子的，这里的一切都让人心生厌恶。”

&esp;&esp;“江湖的样子我年轻时也想过，你心里的江湖是什么样的？快意恩仇？行侠仗义？轻生死重然诺？”

&esp;&esp;“少年气。”

&esp;&esp;“我已经老啦。”顾清羽笑了。

&esp;&esp;白芷也笑了：“不在乎年龄，少年气您一直都有，你会放弃吗？”

&esp;&esp;顾清羽坚定地说：“不。”

&esp;&esp;“我会帮您的。”

&esp;&esp;守仁

&esp;&esp;顾守仁在暗道里飞快地穿梭，从永延阁的秘密出口钻了出来，抓住一个侍女问：“爹在哪里？”

&esp;&esp;侍女道：“去见老爷子了。”

&esp;&esp;顾守仁理一理衣襟，出了永延阁，通过栈道来到永安殿。顾郁洲父子俩都在等消息，见他回来得如此之早微有诧异，顾郁洲问道：“有波折？”顾守仁上前几步，恭敬地道：“五叔把蓉妹妹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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