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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说着说着就哽咽了。

&esp;&esp;凤歌站起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个球。半晌，仿佛是尝试般地，凤歌把一只手放在小二肩膀上。

&esp;&esp;小二仿佛没感觉到似的，把脸埋在手心里，好像整个世界都跟他没关系了。

&esp;&esp;“对……你爹没死，他会一直看着你的……”凤歌低声说。

&esp;&esp;小二在自己的手心里大大地睁着眼睛。

&esp;&esp;本来以为得不到的东西，终于得到了，可却比从未得到还要痛苦。

&esp;&esp;而这得到中，却又带着一个令人心碎的事实。这个事实，让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esp;&esp;安常？圣子？

&esp;&esp;让人真是无法不怀疑，老天是在故意玩弄他么。

&esp;&esp;【我为什么还活着呢？】他问着自己。

&esp;&esp;反正他爱的，喜欢的，关心的，全都不要他了。

&esp;&esp;连家都没有了，以后，还能回哪里呢？

&esp;&esp;小二松开手，视线里却只剩一片空洞。散乱的发丝在额前飘着，一片落魄蹉跎。

&esp;&esp;“悦来客栈已经毁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esp;&esp;小二半晌没有答话。

&esp;&esp;“你先住在这里吧。外面现在对你来说，太不安全了。”

&esp;&esp;“呵呵……”小二忽然冷笑几声，这样讽刺的笑意，实在不适合出现在他身上，“在你这儿就安全了？”

&esp;&esp;说着，他用手撑着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脚因为蹲的时间太长，有点麻了。

&esp;&esp;他转过身来看着凤歌，满眼都是仇恨，“你是不是也想要那个叫什么元的玩意儿？”

&esp;&esp;凤歌一愣，随即轻轻叹了口气，“你误会了。”

&esp;&esp;“误会？”小二忽然一拳就挥了过去，凤歌没闪也没躲，脸颊一歪，生生受住这一拳。

&esp;&esp;“你以为不躲就算偿还了你杀了闵忠的债？”

&esp;&esp;凤歌的嘴角被磕破了，他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然后看向小二，目光一如最初的柔和真诚，“闵忠虽不是被我所杀，却是因我而死。我自问愧对于你，此番也只是想要赎罪而已……你要想如何报复，我都能接受。”

&esp;&esp;小二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脸上又显出几分疲惫之色。

&esp;&esp;“哼？报复？你们会乖乖让我杀么？当我傻啊？”他自言自语一般，转身又要向院门外走去，“你们别再折腾我了行么？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esp;&esp;凤歌忽然快走几步，挡在他身前，“你不能出去…现在出去，是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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