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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节（第2页）

&esp;&esp;他知道，他的报应来了。

&esp;&esp;记忆闪回到三年前的饭店门口。

&esp;&esp;穿的像个洋娃娃似的小姑娘站在他面前，眉眼弯弯朝他笑：“你好，我叫唐栀。唐朝的唐，栀子花的栀。”

&esp;&esp;她给了他一千三。

&esp;&esp;她母亲在不远处叫她，她小跑过去。

&esp;&esp;他听见女人说：乖女儿，今天饭菜可口吗？回去吃点水果，然后练会钢琴就休息吧。

&esp;&esp;画面和声音都定格至此。

&esp;&esp;陈安歌那时候就在想，这样娇嫩的姑娘就应该永远不染罪恶，只开开心心活着，做点自己喜欢的事儿就行。弹弹琴，喝喝茶，怎么自在怎么来。

&esp;&esp;她已经站在最耀眼的舞台上了。

&esp;&esp;她马上就会和那些大音乐家一样成功瞩目了。

&esp;&esp;就差一点。

&esp;&esp;真的就差一点。

&esp;&esp;是他把她毁了。

&esp;&esp;陈安歌开口，声音喑哑到难辨情绪：“什么时候？”

&esp;&esp;明白他在问什么。唐栀哭的断断续续，不敢看他，不敢面对：“我不知道……就是发完烧，就……就听不到了。”

&esp;&esp;曲泊阳这才听出不对劲。

&esp;&esp;“什么听不到？唐栀，你怎么了？”

&esp;&esp;她自己撑了太久，久到都快忘了那曲《唐栀过来

&esp;&esp;陈安歌漫无目的走了很久。走累了就蹲在街边抽烟。一根接着一根。

&esp;&esp;“小伙子这么抽烟可是要命的。”

&esp;&esp;旁边摆摊卖煎饼的老板抽空和他玩笑。

&esp;&esp;陈安歌叼着烟，喉结上下滚动，吸一口烟，再吐出，性感的要命。

&esp;&esp;“没事儿，我命硬。”

&esp;&esp;心脏中一刀都不带死的。

&esp;&esp;老板笑声爽朗，永远一副和善笑脸：“命硬好，有福。”

&esp;&esp;陈安歌望着街道对面的琴行，眼里藏了看不懂的情绪。

&esp;&esp;命硬的人都克人。

&esp;&esp;谁跟着他谁倒霉。

&esp;&esp;烟头按灭在沥青地面上，陈安歌忽然挺想宁知许那条狗的。

&esp;&esp;从口袋里翻出手机，解锁后在屏幕上输一串数字，他拨了电话过去。

&esp;&esp;电话响了挺久才接通。

&esp;&esp;他那头嘈杂，低沉少年音隔着听筒传来：“陈安歌？你大中午不睡觉？”

&esp;&esp;这个时间点陈安歌应该睡的不知天地为何物才对。

&esp;&esp;陈安歌想抽烟，烟盒空了，他揉成一团准确丢进道边的垃圾箱内。

&esp;&esp;“哥哥想你了，问问你在干吗？”

&esp;&esp;那边顿了一会儿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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