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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还平坦的地方,已经有了少女的弧线,还没有成熟女人的丰满,却正是青涩未熟时俏生生的美好。
他挪开了视线,却很难把脑海中的形象一并抹去,那被银白繁花布料包裹之处,恐怕和其他记忆一样,再也忘不掉了。
他平复了一下呼吸,低声问:“怎么了?”清越贵气的声音因为压低,而添了几分柔和沙哑。
“就是……”她的脸红了,感到难以启齿,但就像少年愿意把那些不愿与人提起的往事告诉她一样,出于对童年伙伴的信任,她还是说,“有点疼。”
苏致意识到她在说哪里疼,这下连他也感到耳尖泛热。
他曾以为自己对这些不会有什么反应,本质上只是人类躯体的一部分,原来并非如此。
他无法用冷静自持的目光来看待她。
轮廓完美的喉结上下滚动,令他声带发紧,扶着她腰的手不知不觉扣得更用力。
沈初雪这才注意到他还一直扶着自己,已经站稳了,不需要继续搀扶,何况她心里的燥热简直压过了刚刚跳跃时的慌乱,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我去找球。”
他的掌心落空,目光还追随着跑开的少女,见她弯腰捡球,拿在手上,左右抛接,脚步轻盈,显然刚刚只是一次偶尔的失误,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苏致努力让大脑冷静下来,压下所有不该有的情绪,为了让手安分一点,特意放进口袋,闲散随意地站着,一副世界与他无关的孤傲绝尘。
“还跳吗?”
“不跳了,我们出去玩吧?”沈初雪跑出去捡了球,已经平复了心情,和往常一样轻快地说,“去你们学校玩儿?”
“好。”他们的商量总是能很快地达成一致。
沈初雪把球扔给他:“把气放了,我去换衣服。”小跑着去更衣室。
苏致伸手接球,不经意一瞥,就看到了她那装饰性的裙摆。
银白色荷花形裙摆,只有一点点长度,跑跳时总若隐若现的,美丽而诱人。
他从小就看她跳舞,从芭蕾到艺术体操,从没因为这个有过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只以艺术的目光来欣赏。可今天,却有了普通男人的欲念。
他万分自责,捧着紫色小球,走到窗前。
训练室为了通风,开了一扇小窗,冬天的寒风吹在他脸上。
窗外是法国梧桐,年份已久,枝丫如历史般斑驳。街道上挂了一盏盏鲜红簇新的灯笼,新年将至,分外喜庆。
他拔掉气塞,小球很快干瘪下来,最后成了一层薄薄的橡胶。
往更衣室门口看了一眼,女孩还没有出来。
苏致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糖纸是青草一般的绿色,仿佛春天提前给予的一抹气息。
他剥开糖纸,柠檬香气在舌尖溢开,泛着一点清凉,正是冬至那天从她口袋里摸出来的柠檬味糖果。
他望着窗外的梧桐和红灯笼出神,润喉糖让他发紧的声带放松下来,柠檬的味道将那些浮尘涤荡干净。
……
沈初雪换好衣服出来,香芋紫的棉服有点厚,她努力伸着胳膊把帽子扯平整,苏致走过来,一下就帮她弄好了。
两人清点着东西,什么也没丢,沈初雪背上她兔子耳朵的毛绒小书包,正准备出去,忽然听到苏致轻声道:“可以热敷。”
“啊?”
“疼的话,可以热敷,如果很严重,要去医院开药。”
她反应过来,捂住耳朵:“别说了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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